女人愣在了原地,眼前的青年,好看得过分。
即使外面阳光明媚,但却依然无法盖住他的锋芒。
但不管多好看,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张大嘴巴,想要大喊。
叶景之前并没有经历双方面对面的情况。
前世他是在女人尖叫着跑出去之后被吓醒的,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了起来。
回忆戛然而止,叶景迅速地从旁边拿起一个东西,在女人张开嘴巴的瞬间,把东西塞到了她的嘴里。
“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听到这话之后,瞳孔瞬间就放大了。
她呜呜呜地摇着脑袋,放大的瞳孔之中充满了惊恐。
不是说,只是一群富二代之间的游戏?
她只是来演一场戏?
她下意识的想要跑,但又发憷地看着光着上身,一‖丝‖不‖挂的叶景,缩了缩脖子。
叶景发现了对方的目光,反应过来,瞬间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虽然他的性取向并不是女性,二人目前也是敌对的状态,但也应该对人有基本的尊重,不能光着身子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女人趁机把叶景塞在自己嘴里的帕子取了出来,抱着旁边的衣服,就准备先跑了再说。
“没有人派我来!”
但她刚刚站起来,就被叶景抓住了手腕。
无论如何,叶景也不会再次让这个女人从屋内出去,引来外面的记者。
今天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要传绯闻,那也只能是他和陆霆,一夜春宵,甜蜜美满!
叶景的耳廓红了红,但面不改色。
抿着唇不说话的他显得有些冷峻却又不至于可怕。
“你想干什么!”她慌乱地挣扎。
叶景把她的双手抓住,反握在背后,触碰到对方皮肤时说道:“抱歉。”
而后抓起刚刚塞到女人嘴里,又被女人扯出来的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人绑了起来。
他这些年不学无术,但为了能玩得好,也没少去健身房,浑身上下的肌肉不算健壮,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并不是什么问题。
“在外面的记者离开之前,我不会放开你。”叶景说着,松开接触女人的手,站了起来,
叶景看着旁边皱巴巴的衣服,有些嫌弃,他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衩,没有办法,只有让女人走在前面,然后推着对方向卫生间走。
因为今天是和陆霆订婚的日子,叶景曾经对此激烈的反对,所以在订婚前夜,他喝了大量的酒,喝得不省人事。
听到记者这两个字之后,女人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任由叶景带着她进入了卫生间。
记者?怎么可能会有记者?
不,不能被记者看见!
叶景拿了旁边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后按着女人的双肩让女人坐在了马桶上面。
他心跳得很快,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的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对方虚与委蛇。
“不,不是的,外面的记者和我没有关系,我不可能叫记者来的!”
“外面怎么可能会有记者呢?”
“不行,不行……”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巴上又被塞入了一张毛巾,叶景看着她,“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接下来只需要你不出声,不搞破坏,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这话之后,他酝酿了一下表情,装作凶狠:“不然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
叶景平生第一次放狠话,说完之后,心脏怦怦跳,有些慌乱,更多的是兴奋、激动。
这个女人没有跑出去的话,那些记者是不是就不会进来?
“唔树一唔……”女人摇晃着脑袋,似乎试图解释什么,叶景却已经走了出去,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而后迅速地安静了下来。
叶景靠在旁边的墙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前世,就因为这个女人跑了出去,外面早已接到消息,蹲守好的记者上门来,把他堵在屋内,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醒酒,整个人都还处于醉醺醺,懵懂的状态。
然后就是一阵灯光闪烁,晃得他睁不开眼。
再之后,就是陆霆到了,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那些灯光。
他现在大脑无比混乱,脑海里面的东西太多,理不出什么逻辑来,无数的片段,书中的、现实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父亲晚年凄凉,住在小破屋中,守着母亲和自己的墓碑。
陆霆双腿残疾,公司破产,凄惨半生。
还有最后,最后安可星得意洋洋谈论他的死亡以及自己成就时的脸。
叶景的手颤抖着,闭着眼,用手掌敲击并揉着太阳穴。
一切,都是从今天开始的,书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叙述今天这件事情,作为他畏罪自杀的有力佐证,作为他父母是帮凶的证据之一,作为陆霆也不是什么好人助纣为孽的线索。
最后书陆霆破产,这件事情又被旧事重提,陆霆双腿残疾,这件事情被昔日的合作伙伴当这他的面,趾高气扬地把这作为谈资笑着说起,用以侮辱陆霆。
叶景不知道自己是否爱陆霆,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厌烦陆霆比他爸管他的时间还多,虽然他们每次见面必然是针尖对麦芒次次都吵。
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允许因为自己,而让对方受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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