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春竹脸色顿时一变,脚下踩出马步,双掌劈出,丹田内如幽潭的气海瞬间波涛汹涌,一股股真气如洪水冲击河道,过中府,冲云门,瞬间走完手太阴肺经,最后化为淡金色的掌劲,排山倒海似的迎向饿虎扑羊般的姚欣。
以至刚至坚而闻名的家传掌法,被这个练体境的少年一拳砸碎,下坠之势不改。拓跋春竹真气来不及走完手太阴肺经,堪堪冲到掌心,便与姚欣的双拳硬碰一记,他朝后退了一步,姚欣跨前一步,再次握拳砸来。
拓跋春竹咬牙拍出双掌,又是拳拳打肉的硬碰硬,巨力反震之下,他朝后退了两步,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锦榻上。
姚欣得势不饶人,拳出如猛虎出笼,却在拓跋春竹鼻尖半寸处停下,拳风吹动拓跋二公子的额发,让他脸色发白。
姚欣瞥了一眼双手虎口崩裂,鲜血长流,十指剧烈颤抖的城主府二公子,嗅了嗅,哂笑道:“好歹是修出真气的人,我说怎么这般不济事,原来是嗅了这催情迷香,一身气血都聚集到胯下去了。”
拓跋春竹死死盯着姚欣,怒火欲喷,额头青筋突突怒爆。
“不好意思啊,打搅拓跋二公子您春宵一夜了。想必心里恨死我了吧?啧啧,换了是我,到手的大美人儿说飞走就飞走,的确咽不下这口气。”姚欣嘴角带笑,可他的眼神冷的结冰。
“你想怎么样?”拓跋春竹此时反而冷静下来,暗中积蓄真气,嘴上拖延时间,威逼利诱道:“你只是姚府庶子,而我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也是堂堂城主府嫡子,你猜猜姚府会不会为了你跟我城主府翻脸?如果我秋后算账,你觉得自己能接的下来?”
姚欣挠挠头,“是有点麻烦。”
拓跋春竹嘴角刚浮起一丝冷笑,正要说话,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啪一声,牙齿混着鲜血喷出来,紧接着后脑一疼,立刻不省人事。
“老子当年纵横九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肚皮上快活呢。”姚欣呸了一口,俯身帮姚浮玉裹上衣裳,抓起她的双手往背上一拖,背着朝门外走去。路过门口时,瞥了眼装死的胡管家,笑道:“放心,你家二公子还没死,这事儿是禀报给城主府还是忍气吞声,你自己看着办。我也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叫你府上那几个看护别出来碍眼就好,不然一等我耐心用完,回过头来把你们宰了个干净,死也是白死。”
胡管家哪里还敢装死,一溜烟的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姚欣背着姚浮玉走出大门,默然前行了近百米,突然一个踉跄,吐出一大口鲜血,两人一起摔倒在地。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姚欣才爬起来,又吐了两口血,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把姚浮玉扛在肩上,沿着河岸往姚府方向走。也许是夜风太过冷冽,片刻后,姚浮玉神智有些恢复,抬起脑袋左顾右盼,愣愣的看着姚欣的脸,痴痴笑道:“你也在啊!”
姚欣没搭理她,脸色冷淡。
河水冰冷裂骨,薄雾翻涌,姚浮玉呛了几口水,什么酒意都醒了,在水里手忙脚乱的扑腾了一阵,发现河水不深,她站在齐腰深冰凉刺骨的河水里,呆呆出神。
姚欣一步踏入河水,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要不要脸?”
姚欣脸色铁青:“就不该带你出来。”
姚浮玉妩媚道:“坏我好事!”
姚欣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胸膛剧烈起伏,刚刚压下去的伤势又兴风作浪,“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姚浮玉柳眉一蹙,上前搀扶他。谁知被他一把推开,踉跄跌坐在水中。
姚欣大怒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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