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陵城,城主府,议事大殿内。

廉颇被士兵请到此处。

李彻坐于首位置,俯视着神色复杂的廉颇,摆手道:

“来人,给廉颇老将军赐座!”

“不必麻烦了!”

廉颇直言拒绝。

他虽已年迈,可身躯依旧挺立如松,老而弥坚。

一双虎目直视着李彻,他抱拳道:

“你李彻无愧战神之名,此战我廉颇输的心服口服,在下但求一死,还请成全!”

说着,廉颇深深拜倒,显然心存死志。

“.....”

李彻神色无喜无悲。

廉颇此人,老而弥坚,可堪大用。

但其为赵国戎马一生,若想收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他正好有一计,名为攻心!

“老将军忠心为国,的确令人敬佩,不过,你确定如今的赵国,还值得你为其肝脑涂地吗?”

言毕,李彻拿出逐渐,随手将之扔给廉颇。

啪嗒!

廉颇惊疑,顺势接住竹简。

但见其刻画血色纹路,正是赵国至高密令:血杀令!

“这是?!”

眉头微蹙,廉颇将竹简展开。

而就在下一刻。

看到其内容,他脸色登时阴沉下来,怒喝道:

“堂堂赵王,竟无丝毫人容人之能?!!”

廉颇只觉无名火起。

李彻是否为反贼仍待商榷。

可赵偃倒好,先是将李彻的老部下打散重组,分而治之。

如今更是迁怒与无辜者,以泄心头之恨。

堂堂一国之主,买椟还珠,心胸如此狭隘,泱泱赵国迟早覆灭在他手里。

“呼!”

廉颇深呼吸,可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这一刻他只觉兔死狐悲。

不管事实如何,李彻为赵国戍边数十载,功不可没。

杯酒释兵权不行吗?

何苦要用这般决绝,不留丝毫余地的方式?

“李彻,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投降的。”

廉颇身形踉跄,但语气坚决。

见识到李彻的势力,乃至情报能力,他神色有些复杂。

可他一生为赵,不愿背叛国骂名。

更何况,他的家族遍及赵国。

见识过赵偃的无情,他更不愿连累到自己的族人。

眼下唯有一死,一了百了。

他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彻,怒斥道:

“我廉颇,就算是死,也绝不与反贼为伍!”

“呵呵。”

李彻笑笑,不以为意。

他岂会看不出廉颇的想法?

“送老将军下去休息,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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