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爱……”
薇薇安喃喃自语，金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震撼。
善于察言观色的伊文思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细节，心中暗道不好。
精灵是天生的超凡种族，族内保存着许多秘辛。
看她这个样子，分明是对这位邪神有着不浅的了解。
伊文思是在海上跑航路的商人，信息差带来的竞争优势再清楚不过。
他本人也尝过信息差带来的甜头，白手起家第一桶金就是这么来的。
当你掌握了比别人更多的信息，那么就可以依靠这些信息进一步扩大优势。
比如伊文思不知道“原初之爱”的喜好和禁忌，薇薇安知道。
那么薇薇安就可以引导伊文思做出激怒邪神的行为，或者抢在伊文思之前博取邪神欢心。
而伊文思则由于信息的匮乏始终处于被动局面。
这种被人掣肘的感觉并不好受。
毕竟谁也不知道你的竞争对手是否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原初之爱！我赞叹您的名，发誓向世人传播您的福音，只为更多人能够沐浴在您的荣光之中！”
伊文思先下手为强。
在摸不清楚大佬底细的情况下，嗯舔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反正他的信仰不值钱，舔正神是舔，舔邪神也是舔。
甚至舔邪神还更加实惠，不需要“真诚地”供奉金币。
薇薇安望着虔诚的船长，忽然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无聊。
至少这滑跪速度就超出了薇薇安的认知。
安然沉吟片刻，说道：
“时机未到。”
他目前纯粹就是扯虎皮拉大旗，跟游戏设定里的真正的邪神差了十万八千里。
贸然在现实世界里搞事情只会威胁到自身。
不急，苟住，慢慢发展。
他相信两人可以领略到自己话里的意思。
安然轻轻一笑，指着长桌边的高背椅。
“这里有十二张座椅，精灵已经选择了一张，你也选一张吧。”
选座位吗。
伊文思抬头看去，十二张高背椅顶端刻有不同的图案。
薇薇安的椅子上是干枯之树。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如滴血十字架之类的诡异图案。
这些图案或多或少与死亡、衰败有所关联。
伊文思斟酌良久，走到左手边第二张椅子上坐下。
这张高背椅上的图案是一艘运行在太阳中的小舟，小舟里端坐着一具骷髅。
虽然看着有些渗人，但恰好与他在现实世界里的职业对应。
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
“伟大的原初之爱……”
“无需繁复礼仪，你们可以简单称呼我为灰者。”
安然打断伊文思的话。
总被叫原初之爱感觉怪怪的。
“好的，灰者大人，我想问的是，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
伊文思的姿态放得很低。
“建立教派，传播福音，静静等待我从历史中归来。”
锁住安然的铁链颤动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崩裂。
伊文思瞳孔一缩，顺从地低下头颅。
“是。”
“未来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这里，你们可以互相交换物品，交流情报，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给予你们指点。”
锁链的异动平息下来，安然把可以得到的好处告诉伊文思和薇薇安。
恐惧带来顺从，利益驱动欲望。
单纯的压迫并不能充分调动手下的积极性。
还要让他们看到可以从中获取的丰厚报酬。
说完这句话后，安然就闭口不言，把空间留给伊文思和薇薇安。
“或许我们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
伊文思尝试跟精灵小姐交流，“要不先从名字开始？”
精灵总体数量就这么一些。
如果能够知道她的名字，凭借伊文思的人脉不难在现实世界确定对方身份。
“我觉得使用代号更好，灰者先生处于复苏阶段，作为祂的眷者，也应该低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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