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白玉般的皓腕上皆是渗人的红痕,有一条手臂上还有一大块青紫。
“怎么回事?”裴彦琛想到李倚薰刚刚的精神恍惚,俊朗的脸沉了下去,冷声问道。
“之前忽然有一个婆子来找我,说义母请我过去。可是等我走到半道上,我才发现不是义母要请我过去,而是义父用义母的名义将我诓骗了过去。然后我被那个婆子强硬的推进了假山中……”
李倚薰知道裴彦琛早晚会察觉她的身上的伤,她将李梁奕诓骗她离开萍倩院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
“这便是那个婆子推我进假山时,不小心撞到假山石时留下的。”李倚薰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胳膊上的青紫。
裴彦琛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男子最了解男子的心思,李梁奕用李大夫人的名义将李倚薰骗过去,总不可能是想口头上关心李倚薰这个义女吧?
李倚薰见裴彦琛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似连屋内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她能够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虽然她在裴彦琛的心中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意儿,可是若是这个玩意儿被别的男子亵玩和玷污了,他是不会容许的。
她没再犹豫,在男子含着压迫的目光中,她抬起手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李倚薰站起身,将脱掉的衣裳放在桌子上,直到她的上身仅剩一件素净的肚兜。
李倚薰就这样站在裴彦琛的面前,周围没了遮挡,身前本就浑圆饱满的某处越发吸引人的目光。可惜现在裴彦琛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裴彦琛曾经亲自审讯过犯人,自然看出来李倚薰脖颈上的伤是被人掐出来。
“李梁奕干的?”裴彦琛的手落在李倚薰受伤的脖颈上,动作小心,出口话语却如寒冰。
李倚薰知道裴彦琛这是对李梁奕发怒了。她眼眸轻眨,带着她温度的泪珠便砸在了男子的手背上。
李倚薰哽咽道:“我之前对殿下说过,我是被义父从品花楼买下来的。可是义母不想义父将我收在房中,便认了我为义女,然后将我送到了李府的庄子上,直到前几日义母派人接我回李府,我在途中碰见殿下……”
说着,李倚薰抬眸看了裴彦琛一眼,偷偷打量男子脸上的神色。
他派去调查李倚薰经历的人还没有回来,之前裴彦琛以为李梁奕和李大夫人收李倚薰为义女,是想用李倚薰接近他或者那些官员,倒是未料到这中间还发生了这些事情。
李倚薰倒不是故意不与裴彦琛说这些,而是有些话语时机未到,以裴彦琛多疑的性子,她即便告诉了裴彦琛,裴彦琛反而会认为她是在和李梁奕他们演戏。
“他为何掐你?”裴彦琛沉声问道。
李梁奕若是对李梁奕有色心,为何又会想要李倚薰的性命?
李倚薰怯怯的望着裴彦琛,麋鹿般清澈的水眸中染着水雾,却不回答他的话语。
“说话。”裴彦琛薄唇轻启,声音中含着命令。
见时机已到,李倚薰垂下脑袋,挣脱开裴彦琛的手。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湿了花容面。
李倚薰的肩膀轻轻颤抖,出口的话语含着后怕,“义父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还将殿下送给我的玉佩丢了。义父问我对待殿下是不是也这般抗拒,我不想与义父说我与殿下之间的事情,只好说殿下不会像他般强迫我,不想却惹怒了义父……”
在钟府当了十几年的丫鬟,和被卖进花楼的经历,让李倚薰学会了如何在恰当的时候说适合的话语。即便是真话,也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说出来。
说完,李倚薰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她的外裳,将裴彦琛之前送给她的那块玉佩从外裳中拿出来。
之前李大夫人突然出现,李梁奕将夺去的玉佩扔在了地上。她在孙嬷嬷碰到她之前偷偷将玉佩藏在了袖中。
“殿下,你看,我没有将殿下送给我的玉佩弄丢。”李倚薰将小手举到裴彦琛的面前,玉佩完完整整的躺在她白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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