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录到最后,梁上允嘴都笑歪了。
光是这朝堂之上各中大臣口述缴粮,便足可让一只五万人的军队三月不断供,难道这还不足以令他高兴?
当然,他自己最后也附上三千石粮食一统充缴入库,做到了一视同仁,不让同泽找话说。
......
事后,
待众人满是无奈的迈出大殿,梁上允方才捧着书册说道:“陛下,这是将将诸位同泽许下的充缴粮食数目。”
许行摆了摆手,遂而笑道:“梁大人办事,朕自然放心,只是各豪族遗贵那里,还需梁大人多多费心才好。”
梁上允本就为国库空虚的事情上火,今儿狠狠放了朝臣一波血,哪还能漏下更加滋润富裕的豪族遗贵呢。
秦统六国,而后收二十万六国遗贵来咸阳居住,须知他们各中私下里的财货,可是一点都不比大秦鼎盛时少,甚至只多不少。
作为大秦的“粮袋子”,梁上允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都把注意打道遗贵们私人的小金库里去了。
只是碍于豪族、遗贵私底下沆瀣一气,他又得不到朝中大多数人的支持,这才不得已作罢。
而今倒好,借着北疆战事吃紧,许行旁敲侧击之下,反倒是不费吹灰之力,近乎水到渠成了。
当然,他自也知晓如此充缴一波粮食,不过是给他们这些旧贵族们挠痒痒。
但即便如此,就拿之前许行筹集御寒布匹的时候一样,收缴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能聚少成多,也能变向的削弱一些豪族遗贵们的家底。
这样双赢的局面,他这治栗内史自然乐见其成。
“陛下尽管放心,城中各豪族、遗贵的名册,臣这里早有备份,只是未免期间有人赖死拒缴,臣也那他们没办法,所以......”梁上允一边说,一边露出狡猾的神情。
许行哪能不知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所以他早先才让郭正留了下来。
他随即笑道:“郭大人,你都听到了吧,如果有人拒缴,该当如何?”
郭正一脸冷峻方刚的点头说道:“按律,凡违抗圣命者,自当收监下狱,罚四甲,为劳役三年,重则当斩。”
许行一听这话,心中巴不得那些个豪族遗贵的“臭虫”个个违命拒缴,这样一来,光是罚金四甲,就相当于八千钱,还别说多了那么多劳动力。
不过,话虽然如此,但是眼下确实不宜太过雁过拔毛,不留余地。
一边战事未明,他再这么一搞,只怕逼急了豪族、遗贵,让他们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他也是拿着头疼。
他稍稍一沉思,自便有了想法,而后开口说道:“总之一句话,充缴国库乃是铁律,谁若不从,既由廷尉府定罪论处。”
话落,
梁上允同郭正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眼,而后拱手离去。
朝会散去,大多人只知北疆战事吃紧,先后有护卫军征调为新军北上驰援,殊不知许行顺手牵羊,把快刀对准了城中豪族。
一刀下去,既不见血,但见一层“羊毛”。
许行自己也没想到,这北疆突发战事,竟然歪打正着,反而给了一个让他剥削豪族遗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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