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盛跟着许映乐进屋,没见许哥儿,问了一句,“许叔,许哥儿又上山了吗?”
“没,在屋里。”许映乐迟疑了一瞬,便决定将救人的事告诉唐子盛,“昨日倾城在山上救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哥儿,现在正和大夫一起在里面给那哥儿看病。”
“重伤,外来人?”不然怎么会住在许家。
“嗯,我看那哥儿的打扮像是大户人家养的暗卫,身份只怕不简单。”许映乐担忧道。
唐子盛面色也凝重起来,荒山野岭救了一个打扮不寻常的哥儿,这怎么看都不见得是好事,只怕这哥儿是在被人追杀。
“救人时的痕迹可处理了?”唐子盛追问,要是没有事情就棘手了。
“处理了,不然我也不放心倾城把人放在家里。”这点许映乐还是欣慰的。
“那许叔,这人是否清醒,有透露什么来历消息吗?”
许映乐想了想道,“我只听倾城说过一句,那个哥儿最初醒来以为他被仇人抓住了,言辞间说了一个信王府。”
信王,唐子盛顿时头疼起来,如今南州算是三雄对立,信王就是其中一人,能够被信王府追杀的,就只有剩余的两家。
一个将军,一个怀王,但无论是哪家这人都会带来巨大的危险,况且被人追杀肯定是这个哥儿身上有什么信王要的东西,“许叔,这人不能留在村里。”
许映乐被唐子盛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这人很危险?”
“嗯,那屋里的人若真是信王要的人,肯定对信王极为重要,就算一时没被找到,日后也会继续派人过来找。”如此这个哥儿留在此地一天,白河村整个村子都会多一分危险。
屋内。
许倾城用剪子剪断了线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伤口是缝好了。
“嗯,许哥儿,这是膏药,你给他敷上,在用纱布缠好,之后每日换一次药就行。”
“好,多谢年大夫你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该做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不过这个哥儿腰上受的是刀伤,我也就不问你他从哪儿来,今日只当是我来为你爹爹治病的,但你们也须得小心,救人是好事,但救的人身份有异,就未必能够招致好结果。”
年大夫语重心长的说完,就拎好药箱,准备走了。
“诶,年大夫等等,要钱还没给呢。”许倾城将钱袋子塞到年大夫手里,他身上的钱也不多,希望够这次年大夫的出诊费。
“不用了,这钱就记在药草上面,下两回送的药草就不给你结钱了。”年大夫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就开门出去了。
许倾城药还没给那哥儿上,自然是不能追出去,不过年大夫不要银子而是用草药抵也算既顾全了他的面子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看来下次他得多弄些草药再送过去。
年大夫出门不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爹爹,直接进来就好。”许倾城为沈熠然拉好衣服,又在人身上搭了一块薄被,但这么半天却不见他爹爹进屋。
带着一头雾水,许倾城推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唐子盛,疑惑的眼眸里立刻变成了惊喜,“唐公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我若是不过来,还不知道许哥儿你竟然干了这么胆大的事。”唐子盛无奈的看着许倾城。
“是屋里的哥儿的事吗?”许倾城有些紧张,比爹爹和年大夫之前说他都还要紧张。
“嗯,虽然许叔说你将痕迹都抹除了,但对方若真是重要的人物,追杀的人就是找遍整个苍耳县也是要把人找出来的。”
“我”许倾城面色苍白,他的确是没有过多顾虑,“是我思虑不周,唐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也别太害怕,等会把人给我带走,大隐隐于市,就算是真的有人追查过来,也无从下手。之后要是在村里遇见生人,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救过人,只当没见过对方,方才的大夫我也叮嘱过了。信王府这次行动应该是绝密,你们若真不知情他们也不会节外生枝。”
“嗯,我记下了。”许倾城认真记下。
唐子盛见许倾城当真放在心上之后算是放下心,便从袖间拿出一本书,“这次来的匆忙,就没有买什么礼物,你常上山采药,我想着你该是喜欢药理的。”
“是草药记本。”许倾城见书册的名字,双眼放着光彩,可见是真心喜欢。
“嗯,这书上记录常规草药名字、作用、形态以及炮制方法,日后上山按照这书上找草药,会方便些。”上次他和许哥儿聊起草药的事,他就觉得许哥儿应该是对草药感兴趣的,但苦于没有路子,所以这次他就带了一本记录草药的书过来。
“这礼物很贵重。”许倾城没有先接过,书在苍耳县堪比金银,一本开蒙的书至少要二两银子,更别提记录草药的书本,更是价值不菲。
“这书是上任县令走时留下的,若放在我哪只怕是除了积灰也毫无用处,还不如给更需要它的人,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不是吗?”唐子盛早就猜到许倾城不肯收,理由早就想好了。
而且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上任县令留了不少杂记书本,也不知怎么里面夹杂了一本草药记本在里面,杂记他看看还能了解风土人情,打发时间,这草药记本对他来说就跟天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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