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林宝泉在孙大壮家听这老两口抱怨时,林家又出了件大事。

柳月见春梅总往婆家跑,婆婆花儿对她青睐有加不说,平时对自己正眼都不看的丈夫林虎竟也与春梅嬉笑打骂起来,她有嫉又恨。虽说公公林宝泉放下话不让她进林家门,可是现在都有人公然与她抢男人了,她再忍气吞声那就是纵容人家骑到她脖子上来了。于是,在打听到林宝泉去孙大壮家后,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脸上还抹了猪油和香粉,将孩子哄睡着了放到炕上掖好被子,在厨房里拿了两根事先准备好的肉骨头就出了门。

她悄悄来到林家的大门口,林家的两只猎犬黑子和四眼听见响动叫了起来,她连忙将准备好的肉骨头掏出来扔进去,果然两只狗专心啃起骨头就不叫了。她朝林宝泉和花儿住的正房张望了几眼,见花儿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舒了口气。林家堡村民的房子只用一排排到成人胸口高度的栅栏围起来,也不上锁,方便村民互相串门。柳月紧紧盯着正在啃着肉骨头的黑子和四眼蹑手蹑脚的推开栅栏门,悄默声的朝林虎住的西厢房走去。

可巧正当柳月收买黑子和四眼的时候,春梅正在林虎的房间里。林虎听见院子里响起狗叫时,以为是爹林宝泉回来了,也并不在意。可是春梅却吓了一跳,生怕被撞见,就要起来穿衣服。林虎却是舍不得,安慰她道,“俺爹晚上回来不会找俺,他现在可不爱搭理俺。”

不想话音刚落,“吱呀”一声,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将炕上的两个人吓得灵魂出窍。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只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径直往炕上摸过来。那人来到炕前,二话不说就把衣服脱了,紧接着就往被窝里钻。

黑暗中双方谁都看不清楚,春梅更是吓傻了,一动都不敢动。林虎以为是爹喝多了进他屋了,吓得他连忙开口,

“爹,您走错屋了!”

“死鬼,俺是你媳妇!”开口的竟然是柳月。

这时柳月也不含蓄,房间里黑黢黢的,只能模糊的看到面前有一坨影子,遂伸开手就贴了过去。不成想触手之处软绵绵滑溜溜的,心下登时一沉。

春梅正在惊魂未定之际,忽然感觉有双冰凉的手,摸着自己的身体,吓得她大叫一声,赶紧爬起来。

林虎此刻脑袋“轰”的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柳月,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柳月也想不到炕上还有别人,但是她毕竟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过,顿时反应了过来,见那人要跑,连忙扑上去按住,两个女人霎时扭打到一起。但是春梅哪是柳月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柳月薅着头发踹到地下去了。

林虎这边刚把衣服穿上,听见春梅在地上哇哇大哭知她吃了亏,心里暗悔刚才一着急忘记把门栓上,如今后悔也晚了,只得从炕上拽下来被子盖在春梅身上。听见柳月正得理不饶人的骂着春梅,林虎也不再怂了,骂道:“春梅本来就是良家少女,她是被土匪害得,不像你天生贱骨头!”

柳月想不到林虎会开口骂她,而且是为了一个被土匪蹂躏过的女人,一时间,怨恨、羞辱、嫉妒、痛苦一齐涌入心头,眼前不断涌现近一年来备受歧视与耻辱的一幕幕场景,顿时发起疯来,嘴里喊着,“林虎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一头往林虎身上撞了过来。

林虎屋里闹得天翻地覆,自然就惊动了正房里的花儿和周围的邻居,大伙不明所以,林虎屋里又黑灯瞎火,只听到打骂声,几个年轻的点着蜡烛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衣衫不整的林虎和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滚在一起,几人哪见过这场面,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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