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谢昀从屋内出来,恰巧碰见刚刚洗完澡过来的卫嫆,她只身着白色中衣,外面身披黑色披风,戴月而来。

刚一来,便是这气势汹汹的一句,“如何?”

可谢昀却觉得听着格外顺耳。

刚刚一时间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他嘴边带着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她耳边的湿发,“你不是不着急么,怎么湿着头发就出来了。”

其实本来卫嫆是不急的,但是听外面来报,说那个刺客死了,而谢昀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内快半个多时辰,她不放心,才特意过来瞧瞧。

可这些,他没必要知道。

“忽闻那名刺客死了,故此特来看看。”卫嫆装作满不在意的望了一眼屋内。

“是,自尽了,没什么值得拷问的,本来就是死士。”

谢昀比卫嫆高出大半个头,此刻他正盯着卫嫆头顶的旋儿,觉得有趣的紧。

而卫嫆听着他满不在乎的口气,觉得这人也没什么事啊?

她晃了晃脑袋,准备转身回去。

谢昀却叫住了她,“殿下若是不忙的话,陪我赏月可好?”

卫嫆转身的动作停住,抬头看了看他,满脸狐疑。

而谢昀就这样低着头瞧她,任由她看。

半晌,“好吧。”

*

另一头,几日前,陈生早早的就拿了谕旨前去崔府,但崔家小姐外出上香未能回来,但却一早嘱咐下人应下此事。

陈生只觉得此事已成,便立即策马去军中帮着调配粮草。

今日正午时分,正是他们相约要一起离开中洲的日子。

陈生一早就牵好了马车在崔府门外等候。

崔宜汀带着一个丫鬟,着一顶帷帽缓缓出来。

陈生在不远处瞧了一眼这人的身姿,只觉得是个书香世家的小姐,没甚注意。

一心牵着马,满脑子盘算的都是何时才能和殿下汇合。

可一旁的崔宜汀却在台阶上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其实,陈生是极好看的。

剑眉星目,但脸上却没有过于刚毅的线条,肤色微白,远远瞧着倒像是个书生,可一身的铠甲,笔直挺立,却偏偏说明他是位将军。

这样子的气度,倒是很像从前的谢昀,那时候,谢昀从来都在私下被人戏称“玉面将军”。

正午时分,已然按计划接到了崔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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