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会所毕竟是南城顶级会所,安保服务都非常到位,很快,救护人员便赶来,把凤依娴给捞了起来。

这个天气,湖水里还是异常冰冷,凤依娴冻得满面苍白,瑟瑟发抖,牙齿直打颤。

她披着救护人员拿来的毛毯,看向阮沁溪,用力按耐下想要扑过去咬死她的冲动,只哭着道:“姐姐,明明是你推我下湖水里的!你怎么可以撒谎呢?温先生,你也看到了吧?”

凤依娴浑身湿透,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更显孱弱纤柔。旁边那些救护人员看着,心都软了,立即生出无限同情。

可温笠归并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看着阮沁溪……披着的西装。

温笠归其实想要让阮沁溪把西装还给自己,好确定下里面的姻缘符是否完好。可他毕竟是受绅士教育长大,再加上周围还有这么多长辈在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着凤依娴的询问,温笠归只是淡薄而敷衍地说出了实话:“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

他确实没有看见。

刚才,他一门心思都放在西装和姻缘符上。

是不是皇额娘推了熹娘娘,他一点都不关心。

他只关心他的姻缘符。

而温笠归的此番模样,落在金继东与何元杰眼里,则生出了另一番滋味。

他们觉得,温笠归此时仔细打量的,不是西装,而是阮沁溪。

他一门心思,只想查看自己最爱的女人,有没有伤了分毫。

温笠归真是个痴情种啊!

凤子儒此时赶了过来,再度给凤依娴加了层毛毯,并帮腔道:“沁溪啊,你从小都是这样,总是喜欢欺负你妹妹。你再生气,打她骂她都可以,但不该把她往河水里推呀,那是要出人命的呀。”

凤子儒这话,以父亲的身份,直接把阮沁溪给定性到总是喜欢欺负妹妹的恶毒姐姐人设上。

那些救护人员听见这话,看着阮沁溪的眼神里,带了点斥责。

而阮沁溪则始终低着头,浓密弯曲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遮住了眼眸,她低声道:“爸爸,你从小都是这样,总是听妹妹的一面之词。刚刚你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就相信了妹妹……算了,我已经习惯了,就当是我忽然发了疯,硬是要推她下去的吧。”

说完之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了温笠归。

这时,大家才看见,她乌黑瞳眸内,泪珠滚动,将落未落,潋滟凄哀,楚楚动人,比真正的哭泣更让人疼惜:“温先生,其实我是非常想要跟妹妹搞好关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总是针对我,我好难过。”

如果说刚刚那些救护人员看着凤依娴哭泣,心软了。

那么现在他们看着阮沁溪的将哭未哭,则是心都化了。

啊啊啊,太可怜了,温先生快抱紧她,给她救赎呀!

可温笠归并没有想要抱紧阮沁溪,他只是看着她,眼眸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虽然说阮沁溪演技高超,骗了旁人,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眼泪不是真的。

温笠归没有闲心去管阮沁溪为什么要演这些戏。

他只想要他的西装和姻缘符,谢谢。

而凤依娴和凤子儒父女在心中连呼了无数声卧槽,阮沁溪这招以退为进,简直把白莲花升级为了天山雪莲的等级。

这还怎么斗得过?

凤依娴不敢再白莲了,于是收起眼泪,看向了金继东与何元杰,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金伯伯,何伯伯,你们刚才走在我爸爸前面,是看清楚了的吧?明明是姐姐推了我呀,是她撒谎了啊!”

金继东看了眼还在专心致志盯着阮沁溪(西装和姻缘符)的温笠归,心中顿时生出了决定。

他微皱了眉头,埋怨道:“依娴,我们都看见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你居然说她推你?沁溪她才23岁,她能撒谎吗?!””

能,阮沁溪可太能了!

凤依娴惊了,阮沁溪23岁就不会撒谎了吗?那她才22岁呢!

何元杰眼珠子一转,也帮腔道:“依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哎,你从小就是这样,总是欺负你姐姐。你姐姐就是脾气太好,才不跟你计较。来,听伯伯的话,快跟你姐姐道个歉。”

凤依娴惊了,她被扇了一巴掌,被推下湖,现在还要道歉?

明白了,她不该在这里,她就应该在河里。

凤子儒一看这阵势,就暗道不好。

金继东与何元杰都是人精,他们铁定是觉得温笠归心系阮沁溪,所以对阮沁溪百般维护,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此看来,今后他们在股东会上,肯定也会帮着阮沁溪的。

凤子儒是真的想不通,温笠归怎么就这么反复无常。一会儿冷淡如冰,一会儿又热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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