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之间仿佛静止住了。

天河将小刀从炭治郎的眼睛上挪开,转而抵住他的脖子,在上面划出浅浅的血痕。痒痛让炭治郎很不自在,他并没有感受到杀意,但是天河森一郎现在的行为只要稍一失手就会要了他的命。

“算了,真没意思。”天河站起身,依旧用刀尖对着炭治郎,“你能不能反抗一下,没有刀就不会打架了,不至于吧?”

炭治郎愣愣地站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哀嚎了一嗓子:“森一郎!!我的刀啊,又要锻造新刀了!”

“……那是重点吗,我要杀你诶。”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是想打一架吧!”炭治郎握紧了拳头,“如果打赢了,你就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天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了当地开始动手。他的速度比炭治郎想象中更快,且每一刀的力道都像是让炭治郎非死即残。

一个下死手,另一个却处处保留,在这场战斗中天河毫无疑问地占据了上风。刀在炭治郎的身上留下丝丝血痕,这也已经是炭治郎拼尽全力抵抗的结果了。

在炭治郎防守的间隙,天河侧身一刀刺向了他的腰腹。

莫名的气流震开了天河,他向后翻滚,趔趄过后在车头稳住了身形。那一道奇怪的气流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然也割裂了羽织和衬衣。

天河看向车尾出现的、造成这道攻击的主人。

“啊,我认识你。炎柱,炼狱杏寿郎。”

*

魇梦与列车的融合程度很高,这一部分的消散使得列车开始慢慢降速崩解。同时随着魇梦的死亡,普通乘客摆脱虚假的梦境陷入普通睡眠,而鬼杀队的几人都从失效的血鬼术中苏醒。

众人还在恍惚,就看到小小只的祢豆子指着头顶、跑向车尾的位置,然后纵身跳了上去。

善逸一瞬间吓清醒了:“祢豆子?!”

比他行动力更快的是杏寿郎和紧随其后的伊之助,全都跑去了车顶开大会。善逸看了看车顶灯,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我、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伤员,你们加油啊!”

杏寿郎一跳上车顶就看到炭治郎在和一个陌生的少年战斗,来不及多思考想要先帮助自己的后辈。伍之型·炎虎——他本来想使用的呼吸法,结果刚起手才发现不对劲,勉强收住了一些威力。

“等等、不是,炼狱先生,等一下!”明明看起来狼狈至极、满身是伤的炭治郎看起来比那个罪魁祸首还着急,“别杀他,他不是鬼!”

那个少年并不是鬼,这一点杏寿郎也发现了。但是对方身上满是鬼气,也不像活人,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收起日轮刀,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天河看到炼狱杏寿郎的第一眼就知道,如果不找系统开挂,他是绝对不可能打的赢对方的。因此天河也没有着急继续动手,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处。

破损的羽织被血染红,那一道整齐的切口倒是没留下什么线头,但还是让羽织上金线绣的花纹破碎,失去了美感。衬衫的袖子耷拉下来,有些影响行动。天河先将羽织的扣子解开,又将左臂的袖子割断,索性把它们都丢入风中任由风带走沾染血迹的衣物碎片。

伤口自然很疼,但是并不是不能忍。天河举起右手,摆出诚心诚意提问的姿势:“报告!炭治郎说得没错,炎柱大人要用日轮刀对普通人动手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你在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炎柱大声地质问,“你身上有鬼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刚刚好都是他想回答的。天河很满意炎柱的提问,开口回答:“我在犯罪、我想捅炭治郎一刀,以及最后一个问题,因为我是无惨大人的走狗嘛。”

在场的是人是鬼都懵了。

列车已经逐渐停了下来,祢豆子着急得跺脚,一个箭步跑出去,看上去像是想揍森一郎一顿——在她之前,有人先动手了……不,是先动头了。

炭治郎一个头槌差点把天河砸懵了,额角红了一大片并迅速起了肿块。天河一时之间有点无语,怎么炭治郎这么大的人了还拿头撞人呐,而且正常人能头这么铁吗?!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说话了。”炭治郎像是被天河刚刚的话彻底激怒了,“我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明白了祢豆子为什么会对你那么亲近。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们,不要再说谜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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