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折折追得腿都快断了,柱子跟铁梅在另两个方向追,那些猪全跑出来了,它们还不往一个方向跑,他们只能兵分三路去追。
呜呜呜好惨啊她。
他们给猪喂过第一趟猪食之后就打算给猪圈清扫一遍的。
她不愿意进猪圈,就找来了铁铲、树枝及水管,水管是用竹子做的,没有后世那种塑料水管,他们找了放到小溪上接水到菜地的竹管。
柱子这个小组长觉得她的这些工具作用不大,他就奋身跳进了猪圈,拿了铁铲,一铲一铲地把猪粪铲出来。
真是后生可畏啊。
姜折折给他表达了崇高的敬意,看他把大头的猪粪都铲出来了,就想了法子给竹管接了水,放到了猪圈里,给每只猪都冲了下身上的脏污,再冲地板。
但因为没有自来水,这水势不够猛,她跟两个小将商量了下,还是要有至少两个人进猪圈,一个人拿着水管冲,一个人拿着扫把在后面扫,把污水扫出来。
姜折折看两个孩子又是剁猪草,又是抬猪食桶,还跳进猪圈铲猪粪,做得比她这个大人多得多,也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她来拿竹管。
三人都进了猪圈,猪圈的门却没有关好,那些猪看有人进来,又是往它们身上冲水又把它们赶来赶去的,就有些受惊,到处乱窜,先是一只猪把猪圈门拱开了,跑了出去,后面的猪就像是受到了号召一样,疯了一样往外跑。
姜折折跟柱子铁梅赶紧扔下东西追着出去,铁梅这姑娘还哭了,要是找不回来,大人肯定会把她的腿打断的。
姜折折安慰了她两句,说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都推到她身上好了。
三人分了三个方向去追那些猪,姜折折把鞋跑掉了一只,又回去找回来穿上,再继续追。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有多狼狈。
呜呜呜她为什么要揽这看猪的活啊?
跑到村道上,姜折折眼尖地发现了路下躲在树萌乘凉的社员。
如果单单他们三个人,很难把全部猪都找回来的,这时候就要求助外界了。
社员们认出后面追着的是姜折折后,是目瞪口呆的,刚说完呢,她就捅了娄子出来。
好事者忙去看林挚的脸色,果然看到他的脸黑如锅底灰。
刚嫁过来没多久的黄水莲,忍不住就道,“猪关的好好的,咋会跑出来呢?折折这是干嘛了?唉,没帮上忙,竟然还帮倒忙。”
所以说,长得好看有啥用呢,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时候的姜折折发现林挚了,她气喘吁吁地走到了他跟前,“呜呜呜呜林挚那些猪疯了,自己拱开猪圈门跑了出来,我们怎么追也追不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
刚才还在鄙夷她不中用的男社员们,这会儿忙站了出来,“多大点事,大伙帮一帮,找回来就是了。”
女社员们暗地里呸了一声,觉得姜折折狐媚得很。
林挚拧着眉头,也觉得脸皮痛,但又不能不管,交代她,“你回猪圈守着,有猪回去了,你就看守门,别再让它们跑出来了。”
姜折折连连点头,抽抽泣泣地回去了。
猪最终全被找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运动了一番,找回来的这些猪胃口都变得特别好,包括刚才那两只不爱吃饭的猪。
所以姜折折跟俩孩子又煮了三锅的猪食,三人都累得腿发抖,真不是人干事。
临了临了,还被队长陈汉骂得狗血淋头。
并让姜折折明天不用来了。
哦也好。
这一顿骂也是值的。
而林挚再也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念头,他怕到时候,孩子也会跟猪一样弄不见,他干着活还要跑回去找孩子。
姜折折回到家,赶紧找了个椅子就躺了下来,她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林挚回来,看到她就是一皱眉头,“怎么没去洗澡?”
姜折折看他跟自己保持着好一段的距离,反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嫌弃她身上的味道呢。
啊啊啊啊!
姜折折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你竟然嫌弃我?”
在猪圈泡了一天,身上多少有些味道。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她自己都嫌弃得很。
林挚去给她烧了一锅水,姜折折用香皂从头到脚洗三遍,才算是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晚饭是林挚不知道哪儿抓回来的鱼,巴掌大,有两条,放火上烤的,然后就是几条红薯。
鱼烤得喷香,一人一条,姜折折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彩虹屁,“林挚,你真厉害,以后要是在石头村过不下去了,你到外面摆个烤鱼摊肯定能挣口饭吃。”
“闭嘴。”
姜折折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家里没有大米跟面粉了,都被宋欢妍借走了,只剩下几颗红薯,林挚说,吃完这几颗红薯,他们就吃西北风。
但姜折折没理。
反正他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晚饭过后,林挚拿了竹子过来削了,坐在院子里做竹篾,他神情认真,手指翻飞,没一会儿就编了个结实美观的竹笼出来。
姜折折看得稀奇,凑过去蹲在他身边,“给我做个竹篮呗,就这么长这么宽,有圆圆的肚子,上面窄一点,像花瓶那样的……”
她边说边比划。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林挚就送了她两个字,“不行。”
姜折折撇撇嘴,真小气。
“明天早上吃什么?”
现在她也没什么追求了,只剩下吃了,能吃一顿是一顿。
“西北风。”
姜折折切了一声。
正说着,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林大哥在吗?”
林挚还没有开口呢,姜折折就帮他应了声,“在呢,谁啊?”
“折折是我,宋欢妍。”
姜折折看了林挚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专注着手里的活儿,她就出去把院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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