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般说,倒是让老臣羞愧啊。”

“李相不必如此,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如今李相铩羽,江南之事咱们得从长计议了,诸位,可还有什么解决之法?”

“不必出兵,断其道路,困兽之斗即可。”这是胡寅的话。

“散播谣言,坏其初心,钟相此人虽然迫有些手段,但所言之物切是虚的,只要让百姓看穿他们的本性,他们不战自溃!”这是赵鼎的话。

“掘长江...”

“好了宇文大人,小子不想皇兄回来后摘了我这项上人头,剩下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赵楷连忙摆摆手,阻止宇文虚中的计策,前两个都是谋略,这最后只怕是掀桌子干到底了。

不过,赵楷也看得出来,赵鼎和胡寅等人的计策都是着眼于未来长久之策,换而言之他们不想短时间内跟江南之地兵戎相见...

“哎...”赵楷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这是他第一次名正言顺担正监国之权,他本以为经历过燕京之行后,他处理国事不在话下。

可如今现实却啪啪啪打他脸。

西北的饥荒还在不断扩大,他需要调动赈灾粮草,黄河决堤,很多难民逃离家乡,人心惶惶,他同样需要安抚百姓。

还有各地叛军四起,朝堂还有明里暗里的斗争。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让他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真的很想知道,历朝历代那些帝王事事躬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不怕累死么?

如今钟相自己在江南封王封侯,摆明了要跟大宋朝廷死干到底,数次胜利足以奠定他们的基础。

这是他们的疏漏。

赵楷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只能同意。

就在他即将下旨的时候,一骑快马冲入洛阳城中,背后三杆小旗帜,一身闪亮的盔甲,大声呵斥着众人让开。

就这个模样,毫无意外这是八百里加急。

“如今能够用得上八百里加急的就是宗泽将军和岳飞将军了,这架势....难不成大宋真的多灾多难?”

城门之处,一个士卒似乎有些难受,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江南之战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如今再次看到了八百里加急,他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只感觉这大宋多灾多难。

不过他刚刚感慨之后就直接被一巴掌抽在了脑后勺上面。

“你这小子在这里瞎嚼什么舌根,就不怕风大吹烂了你那舌头!”年迈的成门令骂骂咧咧的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同时训斥着几个和他一样感慨的士卒。

“让你们守城门,成天就知道傻站着,就这样你们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

在这里驻守,你的两只眼珠子可得放亮了,什么人什么姿态你都要知道注意,不能惹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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