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禄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杨松一伙人也只能感受到对面徐禄的气势陡然一变,和白天那是天差地别。

如果说白天和他们打交道的徐禄就是个混迹于市井,满心满眼想守着自己的小日子过活的平头小老百姓,那这会儿被他们目睹了施展身手的徐禄就跟那被吵醒狮子一样。

不仅是单纯意义上的危险,还那种因为被吵醒而游走在暴怒边缘的危险。

站在一行人的最前面的杨松感受着皮肤上隐隐的刺痛。

他走进几步,直到看清了徐禄的脸才停下,还是摆着和白天一样的笑儿模样。

“贤侄,你待人可不真啊,不是说要谨遵你徐家先祖的遗训吗?”

嘶,你说这杨松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你们一伙人不请自回不说,大晚上的还使手段往人家家里搂脏东西,末了,居然还腆着个脸说人家不真诚。

徐禄有点无语,怎么穿过来之后遇到的都是这种横行霸道的无赖货色,明明自个儿都大门紧闭,好好呆在家里了,怎么这事就跟韭菜一样,一茬儿又一茬儿地往外冒呢?

这儿徐家的地界儿是不是真有点儿问题?

徐禄这样分神地想到。

夜色中,杨松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这个少年,眸色深深,目光放空,叫人猜不着他在合计什么。

实际上,徐禄早在听见杨松说话的时候,全身的机敏都调动起来了,甭管是纳财宝煞之气还是欢喜般若咒,都在蠢蠢欲动,引而不发。

徐禄重新打量着杨松等人,大晚上的去而复返,还扬言说必须要跟他们走一趟,却没有直接动手……

脑中进行着激烈的思索,徐禄稍微眯了眯眼睛,看来这是既有求与他,又不想动粗,怎么地?是不方便,还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他们从早到晚,这帮子人去了哪,徐禄可不知道………

暂时把能想到的都想到喽,徐禄也不开口,稍稍后退一步,沉默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式儿。

没想到对面也是这么个思路,敌不动,我不动,杨松就也这么直愣愣地站着,故意用带着压迫力的目光看着徐禄。

徐禄表示自己无所谓,反正有求于人的不是自个儿,这儿又不是出门在外,在自己家里跟人对峙,要是还不自在点,那还得了。

我猜出来了你们一伙的动机,反正我是不着急,急得是你,你还是不先开这个口,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就这么耗着呗。

到底是着急的先沉不住气,就这么干愣半天,最后还是杨松挂不住了,在身后一声咳嗽的提醒之下,率先开了这个口:

“先前你家遭过两起子事儿吧”

徐禄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但还是不接话。

“京城摘脸客两度光顾炊金阁,贤侄你却还是安然无恙,我们本来打听到这的时候,还觉得有点稀奇,觉得徐家后人,有什么自保的手段也不奇怪。”

徐禄还是不说话。

“如今亲眼见识了贤侄的手段,才知道是我们想岔了,这哪是什么自保手段,分明是贤侄将徐家给振兴了。”

徐禄就是憋着不说话。

杨松见徐禄半天不搭理自个儿,心里着急,又听到身后越来越急促的咳嗦声,一不做二不休,把正咳嗦的杨老爷子拉过来,直接扯到徐禄面前。

手上发力,撕拉一声,那杨老爷子身上的一大块布料直接被撕碎,裸露出枯败的肌肤,徐禄本来就将纳财宝煞之气蕴在眼底,被杨松这么一招刺激人的操作,差点没收敛住外放的金光。

嚯,好家伙,这杨老爷子身上缠绕着条条粗大漆黑的血筋,无数细微的分支交错纵横,将整个人的身体毁的是干干净净,从这一块露出来的地方就知道,他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看到这么骇人的伤势。徐禄终究还是动了动心神,与此同时,脑海某处有了异动。

徐禄忍不住开了口:

“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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