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产区工作了三天,从冷库搬货解冻到裹粉位的工作,不可谓不繁忙。单调的操作,很容易磨掉一个人急躁的性子。当然,裹粉也是有一定技术要求的操作,在我眼里,这不是惩罚性的,更像奖励给我一个更多体验的机会。

刚到生产区的时候,能看出来其他人对我的眼光。听崔勇说,通常的学生暑期工不会安排到这里工作,大多是大堂或者服务区。但是这次我被安排到这里,估计经理是给我个小惩罚。

炸区的老丁据说能炸出金黄近乎完美的鸡翅,即使不看油温和时间,也能凭借个人的眼睛和感觉料理出最好的炸品。我刚到店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墙明星栏里的照片。就连经理也对他说话很客气,体现了老丁在员工当中的不同。

我每次碰到老丁都会叫一声丁师傅,他偶尔也会点下头,更多时候他会忽略我。晚高峰的时候,我们经常无暇说话,我在忙里偷闲的时候,偶尔偷看他们在煎区和炸区的操作。

那天晚客人并不多,我看到前后各个位的人并没有平时忙碌。我将鸡翅从腌制机取出,开始裹粉过浆水。做完一切,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今晚应该差不多了。

我拿出手机,看到老胡发来的短信,说是到滨市了。我回了条“晚宵夜”。看看时间,还有40分钟就可以下班,心想一会要不要叫胖子出来一起。

忽然传来老丁的声音,“这是什么!这是怎么搞得,混蛋!”然后哗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倒进了垃圾桶。

我赶忙过去看发生了什么,垃圾桶里一些炸的发焦的翅根。生产区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这边发生了什么。。

老丁一眼看到我,指着垃圾桶里倒掉的翅根问道:“这是你裹粉的吗?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一脸懵逼地道:“丁师傅,怎么了?”

他又大声道:“怎么裹得粉?过浆水了吗?刚才你又在看手机吧!”

其他人看到老丁发飙,没有一个说话的。直到服务区在催,老丁才又转身拿起另一筐里的翅根开始油炸。一边干活嘴里还一边嘟囔,说了半天就是我裹粉不到位,让他做出了次品。

我心里有气,刚想和他理论,负责生产区的调理员陈肖却示意我回到自己位置去。我和调理员解释了一下,说明现在老丁在炸制的和刚才的都是一批制作的。希望调理员清楚情况。

陈肖说刚刚看见我在玩手机。我实话实说,但我解释是在完成工作以后,才拿出的手机。

陈肖道:“我们出现这样的事情,属于重大失误,一会你去经理那解释吧。”

我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又一次被叫到经理办公室。出乎意料的是经理却没有像次一样,而是让我坐下说话。

我坐在经理对面的椅子,先开了口:“经理,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的错误。”

她盯着我,没说话,弄得我也不知道再该继续说什么。

“你们快开学了吧?”她冷不丁问。

“还有一个礼拜吧。”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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