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站在二楼的房间窗口处,从中午站到天黑,站到全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在义工的带领下睡了过去,依然没有等到院长妈妈回来。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靠在窗角不小心睡着的阿星连忙爬起身,揉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放晴的天空,匆忙下楼去了院长妈妈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桑怡一夜未睡刚回来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准备拿上一些生活用品就出门。

“院长妈妈,你在吗?”

“等一下!”桑怡将桌子上刚放下的那套带血的衣服匆忙放入抽屉,这才将房门打开,望着站在门外的男孩,松了一口气,“是阿星啊,找院长妈妈什么事?”

“院长妈妈好,请问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妈妈有送他去医院吗?”金家不让他进去,阿星没有其他途径见到金执明,只能从院长妈妈口中打听好心哥哥的情况。

“哥哥已经送进了医院,阿星也不用太担心,很快他就会好起来的。”桑怡抚摸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男孩脑袋。

内心却没有像脸上表现的那样轻松。

实际上那个孩子伤的很重,而且金家拒绝报警也拒绝将孩子送进医院。

她昨天帮那个孩子将伤口处理干净,又打电话找了以前的老同学,从私人诊所里借来手术器具帮金执明将伤口暂时缝合上了。

得知哥哥被送进了医院,阿星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担心起来,拉住桑怡的衣摆小声恳求她,“院长妈妈,我今天可以陪你一起去医院看望哥哥吗?我保证不打扰到哥哥,我只在门外看一眼就好,行不行?”

桑怡叹息着蹲下身去,望着眼前一无所知的男孩,视线落在他那只跟常人外表没有任何区别的眼睛上。

昨天在金家时,她临时处理好金执明身上的伤口后,小心询问了段佳美这个孩子受伤的原因跟阿星在其中的关联。

根据对方所说,金执明大清早就提着生日蛋糕还有礼物就去了孤儿院。

可是没过一会阿星就直接冲到了金家门口,问她哥哥在不在家,还说他的左眼看到了哥哥被坏人抓走欺负受伤了。

整个事件的经过只有阿星跟金执明俩人知道。

现在金执明高烧不退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唯一了解真相的人只有眼前的阿星。

曾经孤儿院内的所有人,包括她都以为这只眼睛看到的是关于生者跟亡灵的画面。

可她们错了,也许阿星这只眼睛看到的的确是跟生死相关,可却是另一种生死。

“阿星,可以先告诉院长妈妈,你昨天是怎么发现哥哥受伤的吗?”

站在门口一夜都没有睡安稳的小孩,下意识的捂住那只异于常人的左眼,胆怯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棉拖鞋,“不能讲,我是个怪物已经害的哥哥受伤了,不能再伤害到院长妈妈。”

“那阿星能够说说那个伤害哥哥的坏人吗?我们要抓住这样的坏人防止他去伤害别人对不对?”

“对!要抓住伤害哥哥的人!”他记得那个人的脸!那是个坏蛋!

阿星点头,很快就被桑怡绕了进去,在院长办公室内他将自己昨天左眼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都告诉了桑怡。

哥哥是怎么帮助别人,又是怎么被生气的坏人殴打然后拖走,对方用棍子拼命的打着哥哥,怪哥哥破坏了他的好事。

桑怡听着听着忍不住屏住呼吸,她想到阿星三天俩头哭泣的画面,想到他每一次左眼看到的画面如果都是这些内容。

如果这个孩子,他一直都能够看到恶人凶手,看到那些像金执明一样的人正在受苦的话,那她们对这只眼睛的恐惧跟厌恶简直就是跟恶人一样的罪恶。

“院长妈妈我讲完了,你记住了吗?”阿星说完全部过程了,抬头瞧见院长妈妈好像看着他发呆走神。

桑怡回过神来时,已经本能的将一无所知的男孩一把将人抱入怀中,“院长妈妈记住了,原来阿星是这么勇敢的人,院长妈妈很后悔以前都没有了解过你。”

没有去关心过这个孩子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让一个从出生就拥有这样能力的人,每天都在独自面对无数的坏人。

阿星靠在她的肩头,不懂她讲这话是什么意思,“院长妈妈,我现在可以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哥哥了吗?”

桑怡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那个孩子的情况现在不适合让任何人观看到。

她拿上自己的背包从孤儿院离开,趁着天刚亮街道上还没有多少人,一路悄无声息地走到金家敲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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