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再次找上了斯内普,后者脸上露出一抹解脱了的庆幸,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迎接自己被炒掉的消息。
到了这时候,他反而感觉轻松了起来,开始有暇打量起面前这位年轻的巫师。
黑发黑瞳昭示了其体内的帝国血统,五官柔和,没精打采时会显得有些慵懒,面带笑意时又会令人感到亲和力十足。
这种类型,戏路很广。斯内普有些职业病地判断道,他下一瞬间又在心里摇了摇头。
干什么不好,非要蹚剧院经理这趟浑水。
“艾伯特先生?希望我没记错你的名字。”杜尚喊出他的真名,斯内普吃惊地看着他。
“当然,您没记错,很荣幸能被您记住,杜尚先生。”
杜尚礼节性地笑了笑,“艾伯特,拍摄还要继续,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能不能配合导演的要求?”
艾伯特皱了皱眉,瓮声瓮气地说:“如果是合理的要求,那么我会配合。”
果然说不通啊……杜尚在心中摇了摇头,嘴上却恍若未闻地继续道:
“你对电影有很多误解,电影中角色的表现需要贴近真实,不能用戏剧里那样夸张的肢体和语言表达,这些我今早应该已经说过了。”
“先生,”艾伯特有些着急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我确实没见过你的电影,但我看过无数的戏剧,也把大半生奉献给了戏剧,请你相信我的经验,无论形式如何改变,我都能判断什么才是好的表演……”
“艾伯特,我需要再一次告诉你,”杜尚放大音量打断了艾伯特的话,“电影的表演必须贴近真实,你不能用你那老一套的方法演电影,好了,现在你去化妆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艾伯特愣了愣,下意识喊道:“先生……”
“快去化妆!”杜尚头也不回地说,随后又补充道,“记住,贴近真实!”
艾伯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一头雾水地走去化妆间。
就这样?就这么几句话就想让我放弃我的表演方式?
他坐在椅子上,剧团的化妆师拿着一个小瓶子走到他旁边。
这些巫师,对戏剧没有半点尊重!即使会被报复,我也不会屈服!
艾伯特重重地哼了一声,用手砸了一下扶手。
“脸上放松。”化妆师说道,艾伯特闻言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脸上的肌肉。
化妆师拧开小瓶子,瓶中装着散发着清香的透明药膏。
化妆师挖出一坨往艾伯特脸上抹,手指与他的脸一接触,艾伯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等等,这什么东西?”艾伯特疑惑地问道。
“粉,粉底,新款的。”化妆师莫名有些紧张地说。
艾伯特挑眉看着他,一会后又重新坐正,“那就快点,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
一天的拍摄转瞬而过。
“咧嘴药膏,发明者的名字已经不可考证,这是发明者在不使用致幻灵药的前提下,抱着想让自己的心情变好的目的炼制的灵药,理念是‘只要面带笑容,就会变得开心’。”
维罗妮卡抱着小猫,一边说话,一边用魔力为它清理毛发,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
杜尚坐在摄影机前看回放,语气愉快地接话道:
“而作为药膏主体材料之一的飞蝎尾,如果换成药性相反的磐龟腹,灵药的效果就会完全改变。”
“这个配方准是布鲁斯教授教你的。”维罗妮卡十分确定地说。
“是的,在他今年的魔药课上。”
“二年级时我们也学过这两个配方,看来他的教学目录没太大变化,也幸好是这样,否则凭我可想不到去用这个方子。”维罗妮卡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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