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指引,乔月来到了城西专门卖杂货的一条街,漆铺、铁匠铺、头巾铺、针线铺、皮子加工铺等等奇奇怪怪的铺子,都聚集在这里。
乔月进了一间针线铺,这里的针线铺和城东欢喜街的针线铺不一样,这里的针线铺卖的东西价格都很便宜,货品都是普通人家用的,以棉麻为主。
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匹质量稍好的棉布,杂七杂八地又买了不少小东西,离开县城的时候太阳都快西斜了。
“娘!娘,我回来了!”乔月老远就看见刘氏站在门口等自己,她挥着手喊道。
“嗯?”刘氏听见声音看过去,引入眼帘的是一头存在感极强的毛驴,乔月身形瘦弱,离毛驴又近被遮住了一半,刘氏乍一眼竟没瞧见人。
“娘!”乔月又喊了一声,刘氏这才注意到女儿牵着一头毛驴。
“天爷啊,这是哪里弄来的毛驴啊?”刘氏惊诧地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月儿,这毛驴哪里来的?”刘氏问。
乔月把一个梨子塞进刘氏手中,“娘,吃个梨凉快一下,这梨水分可多了,可甜了。”
“哎,又乱花钱,娘喝水就行了。”刘氏摸着手里的梨子嗔怪道。
乔月摸着毛驴的大耳朵,回道:“娘,这是我买的毛驴。怎么样?漂亮吧!”她笑的得意,刘氏却感觉眼前一黑。
这丫头怎么自从失忆后这么能挥霍钱了!还买毛驴!这得花多少钱啊!
刘氏感觉心在滴血,在看到驴背上驮着的东西的时候伸手翻了一下,顿时感觉更心痛了。
“月儿,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乔月拉着刘氏的胳膊,小声道:“娘,有钱!”
刘氏有些心塞,她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有钱不攒着,这么挥霍?”
“哎哟。”乔月揉揉额头,笑着道:“娘~女儿买的都是家里要用的。”
刘氏指着五六斤的猪肉,说道:“咱们家过年也没买过这么多肉啊!”她瞪着乔月的眼神里写满了“败家子”
“嘿嘿,娘,我都买了,您就别说我了。”她摇晃着刘氏的胳膊撒娇,“我给娘带了好吃的荷花酥。”
“你呀!”刘氏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
回到家,刘氏把小毛驴拴在院子里,问道:“月儿,你买毛驴做什么?”难道是要央着等过年杀驴肉吃?
乔月道:“以后去县里给三哥送饭方便点,要是赶上下雨,有小毛驴就不怕路滑摔跤了。而且女儿这不是做了些手工嘛,总不能每次都背着去县里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脚,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脚都起泡了。”
刘氏到底心疼女儿,听她这样说一半原因还是为了苏彦之,不由觉得这驴买的对。
乔月把两个大布包从毛驴身上拿下来,对刘氏说道:“娘,咱们去房间。”她指了指胸口,刘氏会意,栓好了绳子后与乔月进了房间。
“这是今天卖的钱,一共九十七两银子,毛驴花了三十两,买肉买其他东西花了二十多两,还剩几十两,您拿着。”
刘氏震惊地看着手中的银票和碎银子,脑中一片空白,乔月拿回家的钱一次比一次多了,这可是三四十两啊!他们家不吃不喝要好几年才能赚得到,乔月这十来天的功夫就赚到了?
“月儿,这.....”刘氏拿着钱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她来苏家几十年了,手中才从未一次性拿过这么钱。
“娘,这些钱您好好攒着,虎子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就要议亲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刘氏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说道:“你比虎子还小呢。”
乔月笑着露出细白的牙齿,“谁叫我是姑姑呢,大哥和二哥从小就疼我,现在妹妹能挣钱了理应报答。”
刘氏摸摸女儿的手,眼角溢出晶莹。
乔月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推着刘氏道:“娘,赶快把银子收好了,咱们去洗肉晚上做好吃的。”
“好好好!你和小馋猫,就知道吃!”刘氏转过身擦了擦眼角,把银子用布包好走到床后面,把一个小柜子挪开搬开石头,露出下面放着一个包裹严实的木匣子。
乔月买了五斤多的肉,刘氏切下来两斤,剩下的用菜叶子包紧了装进篮子吊入屋后面的小井中。
苏家屋后的小水井还是刘氏的公公在世的时候挖的,只有七八米的深度,是家中吃水的水源。
刘氏蹲在地上洗肉,见乔月拿着猪肺在清洗,便问道:“月儿,你买那个做什么,没什么吃头,炖着吃炒着吃都难吃。”
乔月正在往每一根肺管中灌水,这是清洗猪肺最重要的一步,不彻底清洗干净,做出来的猪肺是很难吃的。
“娘,一会我炒了您尝尝就知道了。”乔月道。
刘氏道:“好,要是难吃,娘可不依你,我看啊,就是卖肉的看你是小孩这没人要的东西就买给你。”乔月嘀嘀咕咕地,觉得女儿上当了,十五文钱买猪肺,还不如买点鸡蛋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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