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们会回来,既然你们这么贪得无厌,这钱我们就先收回来了,也算不得你们委屈。”韩修邈落定站在沈云舒身前淡淡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这两个人牙子见状,赶紧跪地求饶。

不等沈云舒发话,韩修邈已经用准备好的麻绳将两个人牙子绑在柱子上。随后在两人身上摸了摸,将白日里给他们的荷包拿了回来,掂了掂,“不错,还没花。”

“公子,我愿意将功折罪。”稍瘦弱的那名人牙子突然开口。

“哦?说来听听。”沈云舒坐下一双凤眼定定地看着他们。

“其实这位小兄弟,也是我们兄弟二人刚从别人手中买来,我们两兄弟家中遭天灾,父母妻小都饿死了,听人说这个来银钱快,才冒着风险干这买卖,但其实在郦城黑市有个最大的人牙子头领,不过我们也不曾见过。”

说话的人牙子抬头瞄了眼沈云舒,见她清澈的眸子透出一股寒意,忙低下头打了个哆嗦,后战战兢兢道:

“公子,小人句句属实,您可以去郦城打听打听,一问便知,求您放过小人,小人带着弟弟讨生活实属不易。”

“这世上苦难之人多了去了,要世间难讨生活的人都如你们这般动歪心思,杀人越货,天下岂不是乱套了!明日我会将你们押送至郦城官府,并会向他们禀明你们是主动坦白,剩下的官府自会给你们定罪。”

两人听到要被押到官府去,手脚并用爬过来抓着沈云舒的衣摆求饶:“公子!求您放过我兄弟二人!”

“闭嘴!”韩修邈找来两块破布将二人的嘴塞住,“若我们不提前做准备,早已成为你们刀下冤魂,那时你怎么不想想后果!”

韩修邈说罢将二人打晕,转头朝沈云舒道:“阿行,你怎知这二人会盯上我们。”

“白日里他们二人咬定我们必定会买下幼清,想讹诈我们,这二人如此贪得无厌,不如索性将银子都给他们,故意露财,夜里自会找上我们,他说的话不可尽信,待到郦城将他们先交至官府再做打算。”

沈云舒问声向他解释道,

“我就知道,我说阿行怎会如此奇怪,把全部盘缠都给了出去,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韩俢邈茅塞顿开。

沈云舒转身对站在一旁手持着火折子的白面书生道:

“兄台受惊了,不知兄台下一站是去何处。”

“我本是要去京都参加科举考试,下一站是郦城。”

白面书生拱手温声道。

“兄台也是去科考的?何不如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沈云舒莞尔一笑。

“那自然是好!”

“不过,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到郦城时我们将此二人交与官府,届时还请兄台帮我们做个见证。”

沈云舒早就有此打算,本以为会有些普通百姓在此盘桓,到时请他们作证,既然现下有同道中人那便更好。

“自然,自然,举手之劳而已,此恶徒必定要送去官府将他们绳之以法!”

白面书生爽朗一笑,觉得与这个瘦弱的小友很是有缘。

“在下沈行,兄台唤我阿行便可。”说罢一一介绍韩俢邈与幼清。

这一来二去,便知这白面书生名叫楚长风,被乡里寄予厚望,上京赶考,入朝为官造福家乡邻里,这上路的盘缠还是一家家凑出来的。

待到天明,几人开始启程前往郦城,日头刚至头顶,城门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一辆马车后面拉着被绑住手的两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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