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猪吗,嗯?”

随着刘宗敏的一声暴喝,“呯!”的一声,一只精美的花瓶应声而碎。

刘宗敏显然正在暴怒之中,虽不曾破口大骂,可其铁青无比的脸色,似要杀人般的眼神,以及额头狂跳不已的青筋,无一不显示出他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

这一声喝问里的戾气之浓烈,生生令跪在汝候府大厅内的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都为之胆寒不已。

“数万大军啊,抓几个毛贼都抓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被人牵着鼻子走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人跑到老子府把人掳走!”

“你们让老子的脸往哪放!”

“滚!都给老子滚!”

整个大厅都是刘宗敏的咆哮声在回荡。

打了半辈子的仗,刘宗敏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

数万大军撒出去,像篦子一样把整个京城篦了好几遍,连那伙人的毛都摸到一根,他们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不死心的他,又采取诱敌之计,派小队士兵故意在京城的外城抢掠百姓,暗中派大军将外城团团围住,引诱贼人出现,缩小搜索范围。

刚开始,事情确如他想象般发展,贼人了当,大军也围了去。

可正当围剿的时候,他在京城内城的府邸却遭到袭击。

袭击府邸的那伙贼人,装备精良,有铁甲,还有火铳,强弓硬弩更不必说。

留守府邸的亲兵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刻就被杀散。

刚从吴三桂府里抢来的小妾陈圆圆也被贼人掳走。

听到亲兵来报,当时端坐马的刘宗敏,顿时两眼一黑,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玩一辈子鹰,却被鹰啄瞎了眼!”

刘宗敏越想这口气他越咽不下。

“让刘衡滚进来!”刘宗敏大喊。

稍后片刻,刘宗敏的心腹爱将,他的子侄刘衡连滚带爬的进来,跪伏于地。

他心中惶恐惊惧欲死,刘宗敏府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作为亲兵营的主将,又是负责此次搜索任务的首领,难辞其咎。

亲兵营是负责刘宗敏安全的亲军,作为精锐中的精锐,现在却连一群小毛贼都斗不过,那不是成了摆设?

“属下!”刘衡声音发颤,“恭听将令!”

“滚过来!”刘宗敏声音冰冷。

刘衡像条狗一样,在地爬行,到了刘宗敏脚前。

咣!刘宗敏抬腿就是一脚!

啊!刘衡吃痛,心中大喊。

刘宗敏的大脚,直接踩在了刘衡的一只手,反复的碾着。用力之大,几乎让刘衡的指骨碎裂。

“疼不疼?”刘宗敏面目狰狞,冷笑问。

“不.....不疼!嗯..........”

“不疼?”刘宗敏依旧冷笑,脚再次用力,拔出腰间的刀放在刘衡的脖颈之,“疼不疼?”

“叔,疼!疼!”刘衡惊恐的回答。

“你再疼,能有我的心疼?”说着,刘宗敏手中的刀落下,噗嗤一声,长刀直接穿透了刘衡的手掌。

鲜血瞬间在地砖蔓延,顺着砖缝缓缓流动。

刘衡抽动两下,不敢喊,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

“我看你平时机敏听话,把亲卫交给你,让你负责安全,让你成为人人,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小子真以为你飞天了?”刘宗敏厉声喝问,“若不是看在你父辈面,我今天先剐了你!”

“叔,啊不,汝候,属下有罪!”长刀依旧插在手,刘衡出声求饶。

他虽是官,是子侄,可是在刘宗敏眼里和奴婢无异。

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刘宗敏给的,生死更在刘宗敏的一念之间。

“先留着你的命!”刘宗敏用脚点点刘衡的头,“该做什么你知道,往后要做什么你也知道!”

刘衡死里逃生,“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让汝候满意!”

“去把那些贼人全杀了,扒皮抽筋才能让老子满意!”刘宗敏暴怒道。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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