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州,峡门关。
墨隐悄悄的立在案几前,一脸难色,欲言又止。
“何事?”韩王顿住手中狼豪,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谢家传书信过来,谢家二爷不日将来边关,商议大婚一事。”墨隐硬着头皮说。
咔嚓!
韩谨砚手里的狼豪捏成粉末,眼里又恢复了漠视一切的生冷睥睨。
“加派人手严密监控,势必查出军中谁与她往来。”韩谨砚一脸阴沉的将要滴出水,冷声道。
“是!”浮生幽灵一样出现。
墨隐面有难色道:“雀姨……她知道后,把谢小姐接到了小王府。”
“把她丢出王府……算了,由着雀姨去。把老王爷搬到木萸村,一切秘密行动,切不可走露了风声。”韩谨砚颇有些无奈道。
雀姨这是盼着韩王府早日开枝散叶,以为是韩王府的子嗣,定是上心。
此事未曾查明情况,不宜打草惊蛇。
“另外,让猎影卫全力追查玉泉镇一事,重点派人去梧州查离成汤和他王妃。”
离成汤到是好手段,将一个怀了野种的女人按在他头上。
浮生应道:“诺。”
第二日午时。
小王府的雀姨终于等到了韩谨砚归来,可一归来,领着一队人马,正收拾行李,准备住在军营。
“谨砚呐,谢小姐有孕在身,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怎么还往外搬行李?”
“放下,都给我放下。”
“我正要找你呢,如今谢小姐有了身孕,又是因救你而起,于情于理,我们该派人去灵丘谢家提亲。”
一身素色锦衣的雀姨,拉着韩谨砚语重心肠道。
“如今战事又起,此事往后在议。”韩谨砚言简意骇的说。
雀姨这才注意到谨砚一脸沉色,哎,诺大个翼州压在谨砚一人身上。
看来军事棘手,战乱特殊时期,此事只能先缓缓。
奚院。
春红匆匆走进来,在小姐耳边轻轻说:
“小姐,王爷回来了。”
谢珑衣柳眉弯弯,一脸喜色,起身道:
“走,我们去正厅给王爷请安。”
呵呵,韩王你以为你不认账,拖着此事,此事能了。
韩王府雀姨是韩王母亲的堂妹,早年丧夫,孤苦零丁。
前王妃把她接到府上,她视韩谨砚如亲生儿子,一直照料至今。
若说韩王万事漠然,唯对雀姨能听进去几分。
她走了雀姨这步棋走对了,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奚院,满屋子精巧物料,都是新添置的,这是上了心的。
二则,二叔已启程不日将到翼州,还怕他韩王不理。
只是,事有蹊跷,韩王待她,怎么与月前判若两人。
边走边盘算的谢珑衣,已行至正院,正巧看着韩王跨步而出。
谢珑衣优雅屈膝的福了一礼,含笑道:
“王爷回府了?珑衣谢过王爷。奚院景致很美,幽静,正适合眼下我养胎。”
话落一脸娇羞的抚了抚平整的肚子。
“呵呵。”雀姨上前扶住谢珑衣,“你这孩子有心了,身子不舒服不兴乱跑,我让谨砚去奚院看你。”
谢珑衣垂下眸子,低眉顺眼:“王爷公事繁忙,那能因这点事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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