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干的”果然如苗海天猜测的那样,苗新显得很开心道

要知道他之前还真是不懂,刚好前几天放晴,沈寡妇就抓紧时间忙着将柴火搬出来晾晒,他好奇一问才知若不晒干透,不仅难以烧着,还会弄的满厨房烟熏呛人,故说完还暗道:修炼的事竟能跟这种最普通的柴火挂钩吗,看来自己要了解的东西还真多呢

苗海天见他连这点都开心,暗叹自己猜对之余,继续耐心引导他“那么松软和结实的,哪个更易点燃”

苗新未仔细观察过,不敢妄下定论,想了片刻才犹豫着说道“应该是松软的吧”

苗海天则毫不犹豫给他肯定的答复“没错,挑选内修之才,就跟挑选柴火一样,成熟的孩子相当于木材长结实了,不易点着,而身体素质差的,就如同湿木材也难以点燃”

苗新却听的有些迷糊了,后面那句他能理解,他的单薄身体就有点类似于湿木材,但属于松软类,烘干后或许比较容易点燃。反倒是前面的让他总觉得似是而非,年纪成熟的不是血气更旺盛吗,莫非岩南哥哥还比不自己

以苗海天的眼力,自然是一眼看穿他内心的茫然和矛盾,提示道“当然没那么好,你忘了我说的松软木材吗”

“没。。有”苗新回答的很勉强,显然还是未想通透

苗海天正要皱眉头时,却突然发觉他回答的很好,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基本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松软的木材好点燃,然而其中的道理是什么,恐怕千万人当中都没有一个能讲的清楚包括自己。苗新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自己绝不能用理所当然的方式来误导他,于是再抛砖引玉道“听说过钻木取火吗”

苗新的回答很干脆“新儿未见过,但从书大概理解是啥意思”

“说说看”苗海天用鼓励的语气

“按《大黄帝国词解》的解释,是用硬木棒头插进软木里,依靠来回摩擦发热生火,新儿也不知道对否”苗新边说,边朝苗海天流露出询问之意,同时有些懊恼以前未找苗岩南争辩过

其实,他要是连这种常识都用来斗嘴质问,苗岩南恐怕非给他活活逼疯不可,要知道天底下最难解释的,就是这些最基本的事物

苗海天肯定他道“说的没错,咱们要熬出的丹火与钻木取火原理类同,你别瞧它简单,十几岁孩子也不见得能轻松做到,不信你可以回去尝试一下”

苗新不敢有半点迟疑“我信长老说的”

他答的越快,苗海天眉头越锁的深,其看中苗新的,是他的独特认知观,而非乖巧听话,人云亦云的跟屁虫,否则宁肯不做他的领路人。深知他只是半信半疑也不点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有位师父某天想考较徒弟们动脑筋的能力,就让他们相互比试,瞧谁能以速度钻木取火。这些徒弟都很聪明,纷纷跑去寻找最硬的木棍和最干燥松软的木材,卯足劲的干。第一天只有力气最大的大师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火给点着,但自己却累得筋疲力尽”

一时间听的苗新直发蒙,心想:有那么困难吗。

苗长老不等他琢磨,就已继续往下说道“第二天,三师兄想到一个巧法,先用刀将软木削出些刨花放在点火旁,通过摩擦热力先点燃刨花再将木材点着,你瞧的《大黄帝国词解》中有解释过这方法吗”

苗新恭谦道“没有,长老”

“其他人则都束手无策,不是磨破了手掌,就是弄的手臂发麻,最小徒弟心想自己力气最小,师兄都做不到自己肯定不行,于是开动脑筋,他先尝试在圆硬木棍用布包住,搓转时手掌不易磨损,办法看似挺好,奈何搓来转去,还是不成功,但他不气馁,相信这方法没错只是没做到最好“

苗海天说到这里,陡见苗新的眼神爆出异样的神采,顿时好奇停下来问他“你见过类似情况吗”

苗新忙将自己所见过的情形描绘出来“是!新儿在官道跑步时,亲眼见过有些高速飞奔的马车轮底或铁蹄下,会在石头地面擦出火花,甚至留下乌黑的擦痕,速度慢的则没有”

苗海天给他弄的有些糊涂,不明白他与普通孩子真正的认知区别在何处,不动声色问道“那么,你觉得小徒弟该咋做”

“做个像马车轮的东西,面轮盘用块大石头压着,左手捂着轮轴,右手快速拨动转轮,取火需要的速度和摩擦力都应该够大。。”苗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比手画脚越说越兴奋,未说完,抬头见三个大人都定定瞧他,马又犹豫起来,问道“长老、总管、韧风哥,新儿。。说的不对吗”

苗海天先是与苗总管交换了一记欣喜的眼神,才回头朝他肯定道“你很聪明”

苗新说的方法很聪明吗?非也!一千个聪明的同龄小孩当中,或许都没有一个会这么想的,包括他自己。试想让小孩子做一个车轮似的东西,也许比钻木取火还困难呢,然而若不事先做好这样的工具,又如何获得钻木取火的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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