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颐已经喝醉了,白净白净的一张脸晕着红,唇色红艳欲滴,秾丽的面容有一种迷离般的美感,黏糊劲蹭蹭的往上涨了好几个层次。

孟潺被他抱的走不动路,来来往往的人都把视线往这边瞅。他额头青筋直跳,心里还压着一捧火,很想直接把这人丢这算了。

“别烦”孟潺压下虞知颐抱着他肩膀的双手,沉声警告他,“好好走路。”

“你凶我。”虞知颐双眼湿漉漉的,外面下了点初雪,虞知颐的睫毛沾染着白霜,脸被吹的越发白,唇愈红,嗓音裹着醉醺醺的委屈。

孟潺懒得理这个醉鬼,他拎着人的衣领,把走路歪歪扭扭的虞知颐拽进了车里。

虞知颐醉的不轻,在车上哼哼唧唧地,眯着眼半睡半醒。

好不容易送到家了,孟潺把人扔在沙发上,他被热的一身汗,脱下了外套,想去喝口水。

虞知颐以为他要走,连忙喊他“哥哥。”

“又怎么了。”孟潺转过身,有点不耐的意味。

“抱抱我。”虞知颐朝他举起双臂,是一个讨拥抱的姿势,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孟潺没动。

虞知颐嘴唇一抿,眼眶雾蒙蒙的,马上要掉眼泪似的,嗓音清清软软,“哥哥,你抱抱我。”

孟潺被他美色.诱惑了一秒,不过还是没抵住内心的火气,把他双手压了下去,冷酷无情“别乱动。”

虞知颐不依不饶,依旧想去抱他,孟潺握着他两只乱动的手腕,“今天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老实点。”

虞知颐喝醉了酒,没怎么听懂孟潺的话,只知道孟潺让他乖一点,他撇着嘴,勉强安静了下来。

孟潺见他安静下来,思考着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原本是想和虞知颐好好商讨他们两的关系,但现在他醉成那样,估计也解决不了问题。

今天的事孟潺是有点气的,气虞知颐的不知分寸,气他的幼稚成性。叶知被他灌的上吐下泻,忘记孟潺警告他的事,在众人面前自顾自的说出两人的关系,这一桩桩都是虞知颐不成熟的作为。

他知道虞知颐小心眼,幼稚鬼,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虞知颐显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做事全然随心所欲。

孟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走人来着。但内心尚存的心软让他留在原地,没有冷漠地直接走人。

他上前将虞知颐提了起来,拽进了浴室,准备洗掉他一身的酒气。

孟潺是第一次帮虞知颐洗澡,虽说上次孟潺说过之后他来帮虞知颐洗澡,但每次虞知颐都已经提前洗好了,孟潺没那个机会帮他洗。

这还是第一次孟潺见他的身体。

虞知颐看着清瘦,但他不是过于干枯的瘦,是一种有力量感的瘦。

腹肌紧致,肌肉线条分明流畅,嶙峋的锁骨连接肩膀,他很白,是一种过于苍白的冷白,如一块白瓷。

就是因为太白,将他身上的疤痕显的极其突兀明显。他的手腕有很多疤痕,像是刀割的疤痕,一条条的暗红色凸起狰狞地落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破坏了手腕的美感。

除此之外,他的后背靠近心脏的地方也有一块丑陋的疤,不大但也不小,像是被烧伤遗留下来的疤,在冷白而紧致的皮肤上深深的烙下丑陋的色彩。

孟潺被这些疤痕惊了一下,为什么虞知颐身上会有这么多疤痕,这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帮他洗澡的原因吗?

虞知颐半醉间似乎感受到了孟潺的视线,胡乱地挡住了他的眼睛,嗓音有点羞耻“哥哥,不要看,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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