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抬头看了一眼江长安身后的陈然,而后舒展的往后靠了靠盯着陈然瞪圆双眼的脸颊。

良久,韩信才幽幽开口道。

“蝎子和人的最大区别在于,蝎子往往亮出自己的狠毒,而人则会将之隐藏。”

“我与主公乃天道之交,敬意在于心,而不在于行。”

“我韩信嘛,懒散惯了,就这番德行。”

“今日你为主公驳斥于我,我认你是条汉子,”

“但你要切记,日后我便是你等兵卒的主帅,在军中质疑我,那辕门之上早晚有你人头一席之地。”

韩信说完,慵懒的身姿下睿智的双眼看着江长安,江长安眯着眼也看着韩信。

韩信今日对陈然说的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陈然听的,也是说给江长安听的。

举凡大才,性格上多少有些与常人不同,韩信这脾气高傲,就像那白起的冷血是一样的。

若是江长安今天为了陈然呵斥了韩信,那日后韩信在军中想要建立威信,极难。

韩信明白,江长安也明白。

眼见陈然敢怒而不敢言,江长安拍了拍陈然的甲胄,挥手让陈然离开了这里。

堂中就剩下徐庶和韩信,江长安悠闲的喝了口茶,像是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开口道。

“此乃长安村军师徐庶徐元直,都是自己人,韩将军详说,这城外即将来临的敌兵如何应对?”

韩信听到用兵的事,总算是来了点精神,坐起来开口说道。

“此事极易,只需如此……”

“便可兵不血刃,吃下这两千多人的队伍。”

“待我整合兵力,提前谋划,姑臧县和武威郡便是主公囊中之物。”

江长安和徐庶对视了一眼,徐庶的智谋和江长安的眼界都高,轻易就能看出来韩信的计划是极为可行的。

“便依将军所言!”

江长安对韩信的能力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韩信这脾气在历史上也是他取死之因。

不同的阶段,需要考量的东西不同,有些人取才,有些人取德,有时候以才为先,有时候以德为主。

韩信的锐利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敌方会被轻易削了脑袋,用得不好则容易伤了自己的手掌。

叫人将韩信送去了县衙的客房暂住,江长安和徐庶坐在县衙。

徐庶不禁开口说道。

“这韩将军军阵谋略堪称奇才,可这脾气……”

江长安望着韩信离去的方向,转头对徐庶说道。

“元直且安心,主弱则臣强,功高才能盖主,韩信日后是我军第一统帅,日后我自会磨炼他的心性。”

徐庶微笑着点点头,自家主公的驭下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对于这等有脾气的大才其实徐庶内心也颇为欣赏,看到韩信不禁想起了那个同门的身影。

“走吧,去军营,今夜的危机还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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