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你在骂我。”

“……我没讲话。这是哪里?”

祁阎却不接她的话,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刚刚,你没反抗。”

反抗有用吗?有吗?

不过,她好像也确实没这个意思……糟糕!怎么感觉她要和皇上同流合污了。

打住!

安染缓了缓心神,小脸绷着:

“这不是没经验,一时忘了。下次,我肯定会记得拒绝你。”

胸口那种酥麻的感觉迟迟挥之不去,似乎还在留恋着她。安染耳垂红透,这感觉陌生又奇怪,她有点吃不消。

趁着斗嘴的机会,悄悄伸手揉了揉。

祁阎眼神暗了暗,在她的手刚触及衣领时,悠悠地说:“哦,原来,你已经在想下次了。”

安染手猛地一抖,眼眸骤然张大,满满的控诉:她不是!她没有!少冤枉人!

捏了捏她的脸,祁阎见好就收,撩开窗帘,指着外面说:

“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外面很嘈杂,人群熙熙攘攘,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座座华丽的商铺大楼坐立于马路两旁,进出的人皆是打扮不俗,一看就是有来头的。

马车外,张德全候在一旁。他耳力好,里面两人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他心里清楚。所以即便两人迟迟不下来,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仍是没吱一声。

他不敢。

安染出来时,便看到张德全露出标准的笑脸,和之前在皇陵里狠厉杀敌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劲装,并非太监宫服。站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瞧不出特殊之处。

想到方才车里的场面,安染小脸一红,匆匆转过脸。

太后和苏贤妃的马车不见踪影,那位苏太傅也不知去向。停在这里的,只有他们。

她没问,祁阎自然懒得提,只道:

“难得出来,带你逛逛。”

“好啊。”安染笑得格外甜,明亮的双眸在阳光下,如琉璃般晶莹剔透,泛着光泽。

祁阎看得出她是真开心,不自觉笑了,轻轻揉了两下她的头发,语气带了点微微的宠溺:

“去吧。”

周围布满暗卫,祁阎没太管束她,稍稍落后一些,低声对张德全说:

“赵恒的首级取了吗?”

豪华马车旁边,围着十几个劲装侍卫,隔开很大一块空地。两米之内,生人勿进。在此说话,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张德全低声回道:“取了。”

今日去赵家,自然不只是传圣旨,取消赵恒随行官这么简单。敢弑君谋反,当然要一并摘了他的脑袋。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太后。

祁阎眯了眯眼,冷冷地说:

“天黑后,送去慈宁宫。”

张德全连忙应下,心底在腹诽。皇上对安美人越来越好,对别人却越来越坏了,还特地强调天黑送。他无比庆幸,自己一直立场坚定,始终追随这位帝王。

太后不知晚上会收到一份大礼,此时此刻,还沉浸在失败的打击中。躺在软塌上,额头放着一块热毛巾,一边苦思冥想失败的原因,一边不断自我安慰:

北风将至,东风燃起。她还有机会,绝不能在此倒下。

像念经一样,她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给自己定神洗脑。

……

出发时,走在同一条道上的三辆马车,已经全部分散,各行其路。

苏贤妃和太后不对付,祁阎改道单行,不许他们跟着后,她也吩咐车夫放慢速度,远离太后,自己慢慢回程。

“皇上竟对你不闻不问!”落单后,苏太尉没再顾忌那么多,与苏贤妃同乘一车。看着女儿伤处的包扎,气愤不已。

女儿血迹未干,皇上看也不来看一眼,心思全在另一个女子身上。他们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皇上一片衣角,这般冷血无情,他如何不气!

苏贤妃握紧垂在两侧的手,沉默着低下头。

看她这样,苏太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说说你,进宫三年了,还不如一个刚入宫的新人得宠。这几年,你都在干什么!”

苏太尉□□上,气安染,更气自己这个女儿。

他们苏家当初受奸人迫害,被打入天牢,差点被满门抄斩。

是强势登基的皇上把他们一大家子从天牢里捞出来,封他做太尉。

他感念皇上恩德,把倾国倾城的嫡女送进宫。

一方面,想着报恩。一方面,也是想荣获皇宠,让苏家长盛不衰。

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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