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是金銮殿,当这是菜市场吗?”
乾皇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他终于叫停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争执。
大殿。
双方偃旗息鼓,但彼此互看两生厌,都对对方不屑一顾。
“黄自永,你继续把最后一条说出来。”
乾皇沉着脸,冷冷地道。
“陛下……”
黄自永咽了咽口水,似乎吃到了黄连,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
同时,看向乾皇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哀求之色。
他不敢说了。
他怕说出来,会被活活打死。
就算不是在这里,那也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横尸街头。
“愣着干什么?”
乾皇眼神凶狠地斥道。
开弓哪里还有回头箭。
只有把反对的声音彻底扑灭,北方才能获得安定。
北方战事一停,他才能抽调大军平叛。
否则等洛邑王等反贼起来了,那就后患无穷。
“这……”
看到乾皇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黄自永最终还是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其三,因塞北气候恶劣,狼族提出,想要以每年五十万白银,租赁漠北铁岭北部用来冬季休养,租期为二十年。”
话落。
一众大臣再次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他们万没想到,黄自永带来的最后的一个条件,更加劲爆,更加让人匪夷所思。
租赁二十年?
每年五十万两银?
这是拿着大乾的银两,占领着大乾的土地啊!
什么狗屁租赁?
狼族占领以后的领土,还能要回来?
说出来,估计随便拉一个耕地的老农都不相信。
这种鬼话,黄自永居然相信了,还把它带回皇城,是何居心?
分明就是想把漠北铁岭一分为二,割地卖国。
贼子!
佞臣奸贼!
如果说之前的天价赔偿,纳贡称臣是极其离谱,让人倍感屈辱,完全不可接受。
那么现在的割地,就是赤果果动摇国本,跟颠覆大乾王朝基本没什么区别。
这种行为,就是妥妥的不孥罪人。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黄自永身,都想将其生吞活剥。
黄自永也明显感觉到了,一时间浑身冰冷,隐约间察觉有好几道杀人的眼神,在他身游荡。
“黄大人,狼族提出这种割地要求,你都能带回京都,你到底是何居心?”
还是丁殊第一个站出来,看着黄自永质问,“你可知,这种割地卖国行径,是要夷九族的,你对得起你的妻儿老小吗?你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你难道就不怕百年之后,被人挖出来鞭尸吗?”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死亡三连问,在金銮殿内久久回荡。
“只是租借罢了……”
黄自永拼命吞咽着口水,弱弱地道,“何来卖国一说。”
“你个奸贼,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还在这里混扰是非黑白,假借租赁之名,行割地之事,你这贼子,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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