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很浑浊，腐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是一种死亡腐朽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在仓库上方微弱泛黄的灯光照射下，以通道为中心，两旁铁丝网拉起，形成左右两个监狱。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脸上毫无生机，呆滞和死气面容只是怔怔望着上空的灯光。
先前那轰开铁门的巨大声响也没能丝毫激起他们的反应，只有那趴在脸上的苍蝇和蛆虫被吓了一跳，纷纷逃散。
其中间摆放着几台老旧的离心机，铁丝两旁散落着一次性针管和塑料导管，地面上凝固发黑的血迹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那场景就像是在望着畜牲养殖场一样。
心底炸开，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夏修文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着。
他指了指里头的人，压抑不住怒火，失去了原先的冷静，大声喊道：“这是在搞人口贩卖？！”
宁老头却充耳不闻，仔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随即眉头一皱，喃喃道：“这得有上百号人了，绿地房产....这么大的犯罪组织我应该听说过才对...”
“为什么事务所数据库里没有记载....”
夏修文眼瞧着宁老头不理会自己，一步跨了过去，站在宁老头身前，怒目而视：“回答我！”
宁老头脸色未变，只是望着被愤怒侵蚀理智的夏修文，大声喝了一句：“冷静！”
“站在这里别动！”
闻言身体变得僵硬，时间好似被凝固了一般。
下意识想要通过超能挣脱，但眉心处的超能粒子变得呆滞，无论如何驱使，如何集中注意力，失去了与之联系的方法，只能愣在当场。
宁老头踏步向前，从兜里拿起从外卖男子那里抢夺的手机，打起了电话。
“张局长，是我宁无畏。”
“发现了犯罪组织的血清库，地址在宁城东区郊外附近...就按照这手机定位过来吧。”
“多出动几辆大型的警车，这里少说也得上百号人，至于删除有关超能记忆的事儿，你看着办吧。”
“好好，辛苦。”
说完挂断电话，径自来到那离心机身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事情麻烦了。
看来都提前转移，这里是抛弃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血清药剂。
虽说这不是他的委托任务，但一个犯罪组织就敢在华东独立事务所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儿，而他和事务所没有听到任何耳闻，多少让他有些诡异和胆寒。
而且这组织还有能力请到大名鼎鼎的四阶超能者‘王棕’来做保镖，恐怕其背景和势力大得不可想象。
揉了揉太阳穴，烫伤的粉红脸庞上尽是疲惫。
宁老头转过头，瞥了一眼如雕塑般矗立的夏修文，提高音量说道：“每个人体内或多或少都有着超能粒子。血清药剂，就是提取人体的血液，通过超能手段制成血清，吞下的普通人有几率觉醒为超能者。”
“但也有上下之分，喝下超能者血清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觉醒。但击杀超能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
“所以有些畜牲盯上了普通人的血液，用来制作血清是么？”夏修文冰冷声音打断了他的解释。
宁老头点了点头，淡淡道：“没错，虽然普通血清药剂觉醒概率很低，但可以通过以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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