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外面,其实在这里看去只是近乎焦土一般的红黑色,目之所穷极处,看不到任何额外的景色。
可顾担并没有半分失望,兴致勃勃的说道:“那次我在山上跟你赌气坐了三天,黄叔你还记得吗?”
“我看到双翼若垂天之云的猛禽,飞行时连天空都遮蔽了;我还看到有一朵血红色的云,它挪动的时候成百上千道雷霆乱劈;还有还有......”
顾担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们,言语中满是对山门外的向往。
一直说了好半晌,顾担才终于将自己想说的说完,看着面前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黄叔,格外的有成就感。
“那黄叔,你在这里看到过什么?从我记事的时候,你好像就住在这里了。还有啊,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呀?师父让你借住了这么久,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
一边说着,顾担目光看向了黄叔手中的腰带。
“借住?”黄叔愣了愣,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是你们住在我这里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担愤怒的站起身来,“不想送就不送,我又不是要赶你走!何必如此羞辱我墨家?!”
顾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上来了!
“呵......”
黄叔轻笑一声,“既然你想要,那就送给你吧。”
“谢谢黄叔,黄叔最好了!”顾担转过身来,笑眷如花,恭恭敬敬的走来,接过腰带,喜不自胜。
“等你再大一些,我可以把我的绝学传给你。”黄叔突然又说道。
“为什么现在不行?”
顾担完全没有什么见好就收的想法,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你现在的年龄太小了,不能学。而且就算现在教给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武之地。”黄叔平静的说道。
“那好吧。”顾担手捧腰带,并不失望,随意的对着身后摆了摆手道:“黄叔,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臭小子,等你学了我的绝学,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黄叔小声的骂了一句,眼中的神采又慢慢散去,恢复了原本如木偶一般的姿态。
......
顾担一脚踹开石室的门,完全无视了不知怎么又掐在一起的道彳经与春禾笔,大大咧咧的走回了独属于自己的玉床上,嘴角恨不得咧到天上去。
没别的,就是嚣张,非常嚣张!
打成一团的道彳经与春禾笔被顾担这没来由的豪横给惊呆了。
什么情况这是?难不成这家伙终于偷到了墨家的至宝?可墨家现在的宝贝不就只有它们俩么?
“您回来啦?怎么了这是?”道彳经推开春禾笔,非常给面子的跑到顾担面前问了出来。
‘道家没皮没脸的贱书!’春禾笔只能暗中怒骂,随即也飞了上去,矜持的问道:“顾担啊,发生了甚么事?”
“唉。”
顾担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可惜嘴角始终控制不住的往上抬起。
道彳经和春禾笔碰撞了一下,这一次又是道彳经抢占到了上风,趁着这个机会,急忙说道:“难道是你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回来了?”
“那倒也没有,大师兄回来了。”顾担下意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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