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担一脚又把石室的门给踹开了。
扭打在一起的道彳经和春禾笔条件反射的分离开来,同时仔细的观察着顾担脸上的表情。
却发现顾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紧紧的捏着小拳头,眼眶通红,神色悲愤。
道彳经碰了春禾笔一下,小声道:“这次该你先上了。”
“好事你先上,坏事让我来?”春禾笔大怒,这能忍?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道彳经丝毫不惧,不服就打,爷能怕你?
“去当然还是要去的。”
春禾笔深知这贱书的脾性,只能感叹,做一根笔太难了。
想做一根好笔,那是太特么难了。
它快速飞到顾担的眼前,挺直笔杆,问道:“顾担啊,难道墨者也会失魂落魄的做小孩子姿态吗?”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顾担瞪大了眼睛,悲痛欲绝的说道:“谁是小孩子姿态了?!我已经长大了!可是,三师兄他欺人太甚!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刚刚若非二师兄拉着,我一定要一拳打死他!”
“哦?那他做了什么样的恶行,招致你如此愤怒呢?如果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为你主持公道。”春禾笔温和的说着,同时暗暗惊诧。
连二师兄回来都没抚平顾担心中的愤怒,三师兄这次到底做了什么顾怒担怨的事情?
难不成先顾担一步,将自己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都给拔了?
那可真是太过分了,必须厉声批判几句。
听着春禾笔的询问,这次顾担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说我打过那只鸡就让我出去,可他没告诉我那只鸡是二师兄准备送给我的坐骑啊!”顾担愤怒的锤着自己的小胸脯,只觉心如刀绞。
累了,毁灭吧!
“嗯?”春禾笔愣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顾担如此悲伤和愤怒的理由居然是这个。
“你不是在三年前就痛斥那只青鸾不着衣物,不知羞耻;只吃饭,不下蛋;占据后山,致使无花草相生;不懂天时,却喜欢朗声高吟,可谓是无恶不作吗?”
“你还说你一定要代表天下墨者,消灭掉那只霍乱天下的恶鸡,彰显墨家利天下之心来着。我没记错的话,那次你五师姐把棍子都打折了,让你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呢。”春禾笔疑惑的问道。
顾担憋得脸色通红,虽然心里很生气很不爽,但是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恼怒的说道:“这是墨家内部的事情,你这个儒家的笔少说话!”
好家伙,前几天还要做墨家巨子教训我们,要懂得容人容物。现在就变成这是墨家内部的事情了?
春禾笔实在想不明白,墨子那样的存在,怎么就能养出这样的小崽子呢?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道彳经才不管这个,眼看顾担已经把怒气撒在了春禾笔身上,急忙就飞了过来,把春禾笔挤到一旁,沉声说道:“担啊,你痛心的,是你的坐骑不能飞了吗?”
“这只占了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原因。真正让我痛心的是三师兄对我的蒙蔽!”顾担愤怒的小手拍打着玉床,痛心疾首的说道。
眼见他这副模样,道彳经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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