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内,三方鼎立,凤藻宫外,刀斧手齐备。
贾玴好整以暇,复又坐下,还有兴趣让元春换了杯茶。
“贾小子,你可要细细思量啊。”太上皇把玩着酒杯,不停地转圈,显然随时准备乾坤一掷。
“太上皇,如今凤藻宫的主人,可是乾帝啊。”
“你无需挑拨,皇儿不会在意这个。”
贾玴看着两父子大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心中最后一块疑虑,也终于解开了。”
“哦?”
“今日之前,我还只是怀疑,今日,我已确定,一开始,废太子就不是太上皇心中认定的人选,太上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子,将开国勋贵杀的人头滚滚,真真是好算计。”
太上皇赞许道:“你凭着朕的失言,就能判断事情至此,确实不凡,但你焉知,朕这是故意引导你?”
“不管引不引导,事实便是,太上皇借着废太子之手,连废代善公、贾敬、贾赦,军功赫赫的贾家一夜之间,沦为皇帝的鱼肉,甚至不得不献上嫡女以充后宫。”
“哼,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承接天命,朕的皇儿也是天命之人。”
“太上皇很有信心啊?”
“没信心,如何立于天下之巅?”
“那,在太上皇的谋划中,皇上的位置在哪里?”
“吾儿将承我一切,自然在最关键的位置。”
贾玴似笑非笑,对着乾帝:“皇上,以太上皇之威望,天下大势,占得五分,可否?”
乾帝:“这是估的轻了。”
“东北女直,盘踞山海关外,兵强马壮,作战悍不畏死,天下大势,占得几分?”
乾帝犹豫了一下:“两分。”
“西北疆民,民风彪悍,控弦之士,不下三十万,可占天下几分?”
乾帝心态有点崩了:“两分吧?”
“那南边的遏罗与茜香国讷?”
乾帝被击沉了。
贾玴对着太上皇说到:“若如太上皇所言,皇上天命所归,如今皇上的位置在哪里?”
太上皇大笑:“乾国大军百万,此小国,冢中枯骨耳。”
贾玴开始扎心:“上皇笑声,难掩心中不安。”
太上皇重重将杯子按在桌上,差点引起士兵异动了:“笑声是对自信者的轻蔑。”
贾玴毫不在意:“上皇应该相信贾某的话,因为我已经说明了皇上因何而败了。”
贾玴斩钉截铁说道:“便是败于局势,上皇知道废太子是废物,但是,天下人不知道,只知道皇上得位不正,天下可共逐之。”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充斥在凤藻宫,宫内宫外,天凉如雪。
终于,太上皇重重一叹,气势一泄,身躯显苍老太态:“朕,中计了啊。”
夏守忠赶紧将太上皇扶住。
贾玴慢慢地喝了口茶:“出计者何人?”
太上皇不忘反击:“你虽然装作漫不经心,但你喝茶的动作暴露了你的内心,我的情报中就有,你几乎不喝茶,只喝开水,你,表面上不在意,敲打荣国府,敲打宁国府,内心,还是很在意贾家的,不只是你所谓的偿还恩情。”
贾玴并没有回答:“太上皇焉知我数年习惯,是不是就是为了误导细作的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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