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顾况早贬出京外为官的消息,在朝堂消息传开前,顾况本人实际比旁人更早知道。
而实际上,他在写那几首嘲讽朝中某些权贵的诗句时,也早有想过,个人会受到牵连。
这一天,要比他想象中,来的迟一些。
居于高处的大唐天子,所作所为,对他而言,则为比遭贬,更让他失望。
“可是将乐天送回了?”
夜色深沉,望着从屋舍外走回来的顾家二郎,顾况抬了抬眼皮。
顾家二郎躬身道:“回父亲,乐天已经送走了。
相比于几年前,真如大兄和季弟所言那般,乐天的学识更为丰厚,来年春闺,必然榜上有名。
于儿子看来,更重要的是乐天的性格,有些像父亲你,刚正不阿,也多秉公处事。
乐天将来便是有所成就,也不枉父亲当年的称赞,今日的看重……”
顾况摸了摸下巴已有花白的胡须,道:“可别这么说,乐天学问上,可比为父年轻时,要强上太多。
诗文方面,乐天的笔力,更是在同龄人中难得,当同柳宗元等人相比才是。
至于你说的性格,可是听说过过刚则断?
为父这把年纪,又得罪了那么多人,官场上,算是到头了,也不知道还能活上多少年。
而乐天也好,或者你们,正值年轻。
为父希望你们为人处世上,能做一个正直的人,但在同时。
也希望你们能够站在大唐朝堂的高处,才有可能改变百姓们的生活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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