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春一次也没有去仔细的看一看那灵魂宝石的内在。或澄澈或浑浊,她唯一去扫视的那一瞬间便是她将戒指变为宝石状态时,轻放在手掌内的那一刻。
对于她来说,灵魂宝石除了需要在适时的时候用悲叹之种来净化以外,就是戴在手指上的一只小小银戒而已。
“………………唉。”
她用右手轻抚着戒指 ,缓缓的叹出一口气。
“你们又是哪里来的?”
透着隐约拂下的月光而后沿着初春的视线望去,能看见在那处墙角阴影内不停挪动的人影。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波人马了,不管初春是走的哪一条小路回家,总能在拐角处遇到几个挑事的人。
她蹙着眉压下嗓子,语气中漫溢的不止是暴躁,还有点点无奈。
哪怕他们真的都是互不相干的人员,在上一批被打的落荒逃走的时候总能看到几眼吧。
为什么如此执着?
而且应该和她平时去打临时工的那些组织没什么关系,虽然同为Mafia,但是这些袭击找事的显然是从更深的地下世界来的。不然那几个负责接头的交易人和初春早应该提起此事了。
………………不对。
有一个Mafia和她有说过,关于这个现状的事情。
是Port Mafia。
仅是片刻的楞神,对面的人就抓着这个空猛的冲撞过来,初春虽然及时往旁跳着躲过了,但那只才刚刚从戒指形态变为宝石状的灵魂宝石还被她用平放着的姿势托在手心里。
本能收拢的手指没能抓住掉落下去的灵魂宝石,它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下。仅凭着滚落的声音根本无法在一片黑暗当中找到它。更何况对面还有四五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危险分子。
“………………”
初春收着下巴,摒气凝视了数秒。
比较麻烦的就是丘比不在,不然它应该能帮她把宝石捡回来。
武器都藏在那条蓬蓬裙的里面了,现在的初春严格算起来,她只有体能比对面那几个人优秀一些。或许她可以尝试跑远一些然后再绕回来捡灵魂宝石。麻烦的就是她现在手中连棍子都没有,不然也不必这么费时。
“什么东西?”
??
她又听到了几声宝石在地上碰撞的声响,还有…………应该是被踢走的……
逐渐远去消逝的清脆声音,以及………………
再之后便是一片黑暗,没有痛苦、也没有意识。在旁人看来就是突然无力倒下的初春,而她自己甚至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她「昏倒」了过去。
“嗯?她怎么了?”
那几个原本拿着危险武器跃跃冲过来的人只是有点奇怪,不过在数秒的迟疑后。倒是很快回过神来,然后开始实施他们计划中的事————
或者说是这几天里那些所有在找初春岔的人共同的目的。
绑起来,塞麻袋,扛走。
因为那二十亿奖金的诱人之处。
“——————”
再度安静下来的小巷子内除了地方的一片狼藉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了。那只连通着生命的灵魂宝石掉落在街口的石砖缝里,被慢慢从云后浮现的光芒印射、再度散发出耀眼的光线。
一只突然出现、缠着绷带的手捡起了它。
夜晚终就重归寂静。
02
按照boss的话,他们之后应该还要摸进那个建在隐蔽位置的地下交易黑市。事情进行到此处,还全部和Port Mafia的计划一样。
太宰治将那只被月光照的通透、可清晰窥见内在晶质的灵魂宝石衬着月亮举起。
其内侧涌动的漂亮晶簇犹如活着的一般,和它的主人同样令人难以忘怀。
“比起用你那个没用的异能,不如好好思考一下一会儿进去后的对策。”他吐露而出的却是和眼神完全不同的话语,“你不拖后腿就已经是万分庆幸了。”
“……………………”
跟在其身后的芥川龙之介的面上是一种奋力挣扎到极致的无声狂吠。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不断蠕动着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距离初春行踪不明已经有快一周了,除了数个Mafia之间在议论猜测此事以外,基本上没激起什么大风波。她虽然在这一块非常的“有名”,但是相对的,她也和空气一般处于无色状。
在另一边的世界,她即便是消失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这次的行动Port Mafia派出的人数不亚于一支小型的精锐部队,不过全部都由于任务内容原因所以分散行动,作为负责带领与指挥角色的太宰治就理所当然的带着自己捡回来的下属芥川龙之介一起行动。
但他比起芥川、或者说这一次任务,他还有更在意更源源不断倾注其注意力的东西。
那只灵魂宝石,是他们在观察以及确保初春被带走之后去捡到的。芥川龙之介尚且还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太宰先生似乎十分喜欢那只小小的宝石。
同样也有些不满的情绪在暗处滋生。
他们走到了位于横滨租界边缘处的一带,原本在白天这边就四处都是混混的地方到了夜晚更是威胁横生。在其接近海的一侧,有一栋空旷硕大、却荒芜而破破烂烂的大型建筑,内在的构造有些像是礼堂、也有点像是罗马时的圆形舞台。
或许它在以前的确是被人们用来祷告或是跳舞的场所吧,但它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里面了,坑坑洼洼的天花板透着点夜空的繁星。连墙面与地板都没有,都是落尽残剩下的水泥毛胚。目的地就在这个地方的下方,地面下方,就是他们站着的脚下。
“应该是这里了。”
太宰治用鞋子拨弄着地上的建筑残骸、激起了一阵浓灰。他皱着眉挥了几下手,背后的芥川龙之介则是无动于衷的轻阖上双眸,任由灰尘侵入鼻腔。
清脆的鞋音在空空荡荡的建筑内回荡,他照着脑内记下的资料,走到了礼堂的祭祀桌旁边。而后一脚把桌子给踹歪了、压在下面的是一块可掀开的活性木板,其颜色和周围的水泥地几乎融为了一体,难以察觉。
不断有湿润的暖风自地下涌出,空无一物的黑暗似是无形的鬼怪,能把一切吞没。
………交易悬赏的场所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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