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床上的男子正支吾着,双瞳泛着水雾,全然不复曾经的狷狂与轻傲。

京时墨垂头沉笑着,这是什么野路子?

已经不满足于塞女人给他了?

门外,经理向京时墨的保镖再三保证,送出手的东西绝无错漏,皆是干净的货。

“五爷开了尊口,这人自然要选好的。”

“知轻重的人才有前途,五爷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此事若成,卢布内少不了你的地位。”说话的人面色冷硬,爷的场子,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您放心。”经理垂眸回答,神情愀然却恭敬。

十分钟后,候在门外的保镖眼底闪过异光。

不对劲。

太静了!为首头目看向经理,眼风阴沉至极。

“立刻将这里封锁。”

“是。”经理汗颜,鬼知道今夜究竟怎么回事,按理来说这人送进去,岂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砰!”

“咳咳!”陡然间,一道巨力破门而出,不着寸缕的男子猛摔在地面上,狼狈难堪,眸中的迷离所有人看得分明。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问题?”

“五爷!”有人惊呼,额间早已沁出冷汗,为首保镖立刻侧身做出恭敬状。

“这人,谁送的?”京时墨语气平淡,含着烟蒂,云雾从空中坠落,模糊了胸前那片冷峻的沟壑。

闻声,经理看向被遗忘的男子,说好的是时九,怎么是他!

“五爷,我......”

“抬下去。”京时墨淡淡道,抽出口中的烟倚在门边,两指夹住烟蒂随意划动着,神色慵懒。

“爷,酒场已经封锁。”

“十分钟,找不到人......你,跟着一起消失。”话毕,京时墨忽然轻笑,声音不大,却令人骨寒毛竖。

手指所向之人,是面前战战兢兢的经理。

劲爆震耳的DJ在耳畔反复穿梭,时九抬手扶着帽檐,余光忽然扫到一行黑衣人。

步伐匆促,似是在搜查什么。

见状,时九蹙眉,从将人丢到那个京五爷的房间伊始,前后左不过七八分钟。

再快,也不会如此速度吧。

况且,耳闻博城京五爷虽手段暴戾恣睢,阴狠毒辣,但,却不乏追求者,玩女人......

更是一绝。

且功夫一流,否则,三年前也不会传出那档香艳传闻:

京五爷纵欢,女人千恩万求,只为,放过她。

不过,这人的嘴素来脏得很,聚众置喙,假的,也成了真的,时九没有任何兴趣打探旁人的消息。

江云帆是整个博城最混不吝的纨绔,时九知晓他的名号,但没料到对方打他主意竟然足有三年?

真他妈活腻了。

“诶!你走路不会看着啊?”女人怒嗔,杯中的威士忌洒落满地,时九无语,分明就是对方自己撞上来的。

电音击打着耳膜,肾上腺素飙升,时九看着在舞池中尽情挥洒汗水的宾客,眸色凉薄寡淡。

“嘿,小正太,玩玩?”舞女透过乍现的灯光终于看清那帽檐下的面容。

俊秀清隽,纯净洒然,亦可说是落落寡合。

不入俗,却勾得人心智纷乱,这种角色在此地......

当真是不多见。

“三人一组,给我搜!”

“踏踏踏。”

急促尖锐的踏步声湮没在舞池中的放纵里,再不得解脱,小插曲没有激起任何变故,表面上仍旧风平浪静。

“让开,我没兴趣。”冷不丁被拦住去路,时九语气森然。

像极了一只露着白齿的豹子,见状,舞女面色悻然,不过,混得久了表面功夫自然做得炉火纯青。

“啪!”

“sorry,职业病,见谅。”舞女将高脚杯塞入时九怀中,自顾自地碰着,倒是洒脱。

“那边。”开口的人指向舞池中央。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之下极为喧嚣,嘈杂的电音鼓动着那根名为放纵的神经,释放着倦怠与颓唐。

捏住酒杯,时九随意扫视着周围,没有给杯中酒水一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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