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歌不安地绞着手指,这房子的门就是一张血盆大口,吃人不带吐骨头的。

系统在一旁加油助威:【宿主,冲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坏女人。】

“湛歌身上那些伤必须要她还回来。”古筱咬牙道。

说罢她便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湛歌小跑着追了过去。

屋内,元放和元离在桌边纳鞋底,听到门口有动静,看向来人。

元离被吓到了,迟疑着说:“三弟,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人又是谁?”

湛歌不在家,活不能没人干,自然轮到他们头上。元离没做过这类手工,手指被扎得血淋淋的,看见湛歌仿佛看见救星。

湛歌没答话,稍微侧了下视线看向元放,眼神像刚开过刃的寒剑,直逼心脏。

元放扔掉手里的东西,仰坐着,乌鸡般的嗓音讥笑道:“三弟好本事啊,才被发现了行苟且之事,今日就带人找上门来。怎么,想和全村为敌?”

他说完,古筱气得火冒三丈。

系统也攥起拳头:【太过分了,宿主快教训他。】

湛歌依旧不答话,他拦住古筱蠢蠢欲动的拳头,转身出门在院里开始刨地。

过会后湛歌红着眼回来了,他手里空空如也,只有黑黢黢的泥土。

古筱掏出帕子帮他擦干净手心,柔声问:“怎么了?”

湛歌忍住情绪,平静道:“我的钱,我这些年攒的钱都没了。”

元放笑出声:“蠢东西,你以为自己偷偷藏钱就没人知道吗?我告诉你,你那扑满早被我摔破了。可惜,才那么一点钱。”他笑完,又挑衅道,“那天我把洞堵上,你怎么也没冻死在外面,可真是命大。”

这话彻底把古筱惹急了,她声音狠厉,瞪着元放:“我看你就是欠揍。”

放完狠话,古筱冲上前,一把扯过元放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元放凹陷进去的脸颊此刻更是明显,看上去憋屈极了。

“你敢打我?”元放完全动不了,气得直磨牙。

“打你就打你,还用挑时辰?”古筱挑眉,一拳打到他肚子上。

元离惊叫着大喊,不一会元家外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闲人。

“欸,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女人?”有人惊诧道。

“元烟呢?她家里都要翻天啦,怎么还不回来。”

“好像一大早就去县城里讨酒吃了,她还有赌瘾,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呢。”

“欸,来了来了,元烟回来了。”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

只见元烟气势汹汹,一步当三步走,冲进去就朝着古筱抡拳头。

古筱松开元放的衣领,堪堪接住她这一招。

这一拳来的猝不及防,刀光剑影间,湛歌眼前划过了一道黑色残影,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待反应过来才发觉这是冲着古筱去的。

这时想阻挡却是来不及了,眼看着元烟就要砸在古筱太阳穴,他紧忙上前抓起凳子,结结实实地磕在元烟圆球似的脑袋上。

结果就是,元烟没能打到古筱,脑袋瓜子还挨了一下重击。

湛歌摔掉椅子,抿了一下嘴,颤抖着嗓音道:“活、活该。”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然而在如此混乱的情境中叫人听得异常清楚,古筱都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能从元烟头上瞧出源源不断的青烟。

元烟脸色难看,唾沫星子横飞:“狗爹生的,敢这么对你老子,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她边骂着边上手掰扯湛歌的手腕,另一只手也熟练的从角落捞过鞭子。

古筱眼疾手快,扯过鞭子,两下就把她制服,右小臂横在她脖颈,眼神冰冷:“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元烟身体前倾着,脸憋成猪肝色,满嘴酒气:“呵,长本事了,上次打你你不服气,这次就敢把人带回家了?和你那爹一样,都是窑子里养出来的骚货。”她眼神轻蔑,嘴上不饶人,什么难听话都往外说。

“啊——”

古筱手紧了些,死死地卡住元烟咽喉:“嘴巴放干净点,今天我来就是教训你的,让你也尝尝皮肉之苦。”

“啊——啊——”

元烟嘶哑地喊着,说不出来话。

元放缓过劲来,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准备偷袭。

古筱见状手里松了些劲,躲闪之余一脚踹飞元放:“非愿意上来找打。”

“这个畜生是我养大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轮不着外人管。”元烟见好不收,得了空子就骂。

湛歌攥着手,指尖掐着手心,恨道:“你觉得爹对不起你,可我听爹说过,是你背叛在先,那些日子你每天都去逛花楼,还偷拿爹的嫁妆。爹每天以泪洗面,心若死灰,去花楼找你还不慎被灌了那种药,被人……”

“放屁!就是他不守夫道。”元烟往地上啐了一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