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们离开的第三年。”
白色陵带洋洋洒洒落在地面:“父亲。”
“你那天晚上问我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幸福?”戒尺打在身上,凡夫俗子总会疼,陆星洲捂着发疼的胸口:“孩儿尝到苦涩的滋味,后面的都甜不了,你们在天上看着我。”
“我是否真冤枉他?”
“你们也在怪我妇人之仁。”陆星洲嘲笑着自己:“我抓到他时,就要用刀杀了他,可看着亲眼目睹异能者攻击他,我于心不忍。”
在谢知年被围攻时,陆星洲就站在树林里,他早就到达战场。看着谢知年疯狂地寻找江钟吟的踪迹:“他是我花进所有青春深深爱着的人。”
“我下不了手。”
陆星洲的声音变得凄厉又阴冷:“他捅我一刀,我没还回去,可悲的是我还迷失在梦境里,他冒死去救江钟吟,爱着的人是谁?”
我饿。
移情别恋的又是谁?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哀悼的招旗刺入着陆星洲的双眼,他血色苍白脸色出现转机,嘴里仿佛吊着口气,撑着差点倒下的身子艰难走着。血液流出伤口狰狞又恐惧,宛如万马踏平的闷闷痛:“日至哀悼仪式,你们想来过的不好,是我自己多增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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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洲不当优柔寡断的人,他也不想当蠢货。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看不出谢知年的爱意:“我和他是仇人,不再是爱人。”
“星洲有足够能力保护基地的人,他们不会重蹈覆辙。”
那样的噩梦经历一次就够了,经历第二次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血海深仇。”
基地里面的人用白纸寄放着思念,长明灯安置在城墙的间隔中,隔着十米放置一盏。枯油里面流浪着孤魂野鬼,摆放的花圈堆堆生根。周围时而能听见基地人的痛哭:“我得替你们报。”
巴掌在陆星洲耳畔划过,出事为保全宋成教子无方的安全,陆星洲将其他人的恨转移再自己身上,失去亲人的人是钓着程序编码的机器,他挨过的巴掌不能够减轻心中的悲凉:“油尽灯枯。”
“生死有命,强扭不得。”
陆星洲伤心欲绝地望着天空,他沉迷在三年前的暧昧中:“你们的命却不该绝,天无绝人之路,一切的真相都将水落石出。”
“包容是变相的折磨。”
他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仪式中心,抬着眼睛看过去,那张张陌生的面孔都是惊喜。
愧对领主的身份。
墙壁上的回忆再也不能麻痹陆星洲,它小心翼翼地缠住他,直到化作痛苦不堪的爱河,才露出里面埋伏的鲸鱼,尖利的獠牙将自己吞没。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陆星洲勉强地睁开眼睛,蒙上点淡蓝色的云雾。
“盼星星盼月亮,陆领主终于来了,领主请你点燃最大的长明灯,我们可以烧纸了。”
“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处置江钟吟,我坚信领主不会为那些物资而消灭我们心中恨,那江钟吟简直是该死,我建议让我们一人捅一刀,杀了他都不足为过。”议论的人双眼泛着红光:“挨千刀的。”
即使看不清城墙底下的神色,陆星洲撑着墙上的砖,他手指自动地捏紧。
“不是检查的人说也抓到宋知年了?”诡异的话题刨出来,基地的人进行猜测:“昨天夜里发生坏事,说是有人去陆领主的别墅,有人好像看到宋知年的影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假的。”
“小道消息也敢来讨资,你是宁老手底下的?”
众人深知明白其中恶意,他们都在等着陆星洲打响战火的旗子,对造谣的人肯定不放过:“感染丧尸的人都有三天缓和期,谢知年感染丧尸病毒三天中没有血清支撑,早就死翘翘了。”
“你们收敛点。”
“领主不喜欢别人议论宋小公子,在融城基地嚼舌根子都送去思过了,小心为上。”行过拿着蜡烛的白衣人出声提醒,他举着大蜡烛穿过人身:“尚且领主神色一看就不太好,不要命了就继续说。”
“我没说错。”
被呵斥的男孩委屈:“陆领主本来就没在三天治疗期限找宋知年,开车跟着宋队长一路南下,没管背叛基地的谢知年,哪里说的有留情地方?”
“出了那种事,还救对方就疯了。”
“总之,你深知其中秘密就好,没必要到处给人说,领主的旧事不能提。”
白衣人害怕蜡烛熄灭捧着,来到陆星洲身前:“属下恭候多时,见过领主。”
陆星洲听着众人的议论,思绪乱得□□,头脑里山崩地裂。谢知年说的是竟然真话:在绝望中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
“他们说的句句属实?”颤抖的声音带着希望,陆星洲无法淡定地开口:“我跟着宋晓寒一路南下?”
伴君如伴虎,白衣人诚实答复:“领主这不是你的命令吗?爆发丧尸危机后,命宋队长带着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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