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封天抱着脑袋从噩梦中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封天一人,还有一只狐狸。

封天坐在床大口呼气,过了好一会才从噩梦中缓过来。

五年了,自从从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走出来以后,封天经常梦见自己从一个末世一样的地方化为一颗流星砸向地面,那种头朝下的失重感真实无比,而且身越来越热,大地在自己眼里越来越大,迎头撞来,那种大恐怖让人绝望,每次都是在自己与大地相撞的瞬间从噩梦中醒来。

封天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个叫封村的时候没有这个噩梦,别说噩梦了,前十五年连梦都没做过,自从出来以后却经常做同一个噩梦。

现在他有点儿怀念那个小山村了,越是了解这个现代社会就越是觉得封村的不一般,那里的时光好像凝固一般,村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没有任何一件现代化的东西,村里有食肆酒铺,有茶馆棋室,有肉摊果铺,有学堂画室......而且也没人用钱交易都是以物易物,人各司其职,有猎户有渔夫有放牧的有算命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士农工商无所不包。

村里的人与世无争,田园牧歌各得其乐,自从封天记事以来,就跟村里年纪最老的村长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人告诉他,村长自称袁老,身材瘦小白发苍苍,天天拄着一个拐棍,在村子中央一个大坑边儿晒太阳。

“袁老,我一直想问这个大坑是怎么回事?”

“这个坑啊,是老天发怒给砸的。”

“竟糊弄我,老天怎么会发怒?”

“会的会的,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袁老那你看到了?”

袁老摸着封天的头看着他说:“看到不如看不到,看不到又想看到。”

“袁老,你说的啥啊?我咋听不懂呢?”

“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等你懂了就不想长大了。”

封天看着满头白发一脸褶子的老村长,却发现他的眼睛特别亮,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却选择不再追问,毕竟村长年纪大了,可能糊涂了,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村里,只有封天一个小孩儿,他的玩伴是一只雪白色的动物,说它是狐狸吧又有点儿像狗,说它像狗吧又跟村里其他的狗不一样,鼻子跟嘴巴很尖,最气人的是,它整天一副蔑视众人的表情,对别人都不亲近,只跟着封天转,自打封天记事儿起,就在封天身边了,虽然天天陪着封天玩,却不让封天抱它,封天也不在意,还给它起了个名儿,小白。

在村里啥都好,每个人都对封天不错,就是自打封天会跑会跳以后就经常被一些怪叔叔揪着学东西,村东头的‘书生’天天教他读书识字,村西头叫‘琴痴’的天天揪着他学古琴,村南头叫‘棋魔’经常让封天陪他下棋,村北头的‘画师’又要每天教他画画。

还不止这些,酒馆门前的‘瞎道人’教他摸骨看相占卜算命,医馆的‘医老’教他望闻问切识药炼药,还有画符的打渔的狩猎的等等,每个人都想要教他点儿东西,封天每天就在与这些人斗智斗勇中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唯一能让封天老老实实学的就是村长家隔壁的‘武夫’,因为他是练武的,封天想跑也跑不了,而且封天也比较爱好习武。

除了这些,封天最爱缠着袁老给他讲故事,袁老的故事里都是些天入地、追星赶月、移山填海的人,这让封天十分向往,毕竟这个村子让封天感觉很无聊,村里的人每天都做着重复的事,他特别向往袁老故事里的那种生活。

“袁老,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随着年纪的增长,封天开始怀疑袁老故事里的真实性,毕竟他在村里见到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一个能跟袁老故事里的人对应。

“小天啊,故事之所以叫故事,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无法验证。”

“哦,那就是说这些故事都是假的呗。”

“你怎么知道第一个说起这些事的人没有亲眼见到呢?也许是传着传着才变成故事呢?”

“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呵呵”

“......”

就这样在打打闹闹听故事的日子里,封天长到了十五岁。

有一天,封天问村长“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