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城门,镇魂司、七星殿以及禁卫军的人,直接封锁了皇陵周围三十里,连一只鸟都飞不让飞进。
大司命带着大徒弟陆凡赶到皇陵陵室后,见到眼前场景,饶是以他的多年修养的定力,都险些气的吐血。
狂妄之徒,大胆贼子!
如此折辱帝君尸身,莫非视我镇魂司于无物么?
深吸了几口气,大司命吩咐人重新制作棺椁,安置帝君。
自己迈步出了陵室,朝身后的陆凡发下命令。
“自棺椁制好,将帝君的尸身好生安置后,即刻准备封土封陵。”
“师父,不等新君继位后,由他来主持帝君大葬吗?”
“不等了,兹事体大,不容再有任何差池!还有,此事绝不能流入外人的耳中,明白吗?”
“师父放心,封土封陵之后,徒儿会把所有尾巴都处理干净。”
“你办事为师是放心的,为师有事要出去几日,若是镇魂司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务,你可去找摇光殿主商议,她会帮你出主意的。些许小事你就自己决定便是,无须打扰殿主休息。”
“是!师父!”
安排好这里的事务,大司命拂手一挥,消失在皇陵面前。
京都这边,顾长念一行人在酒楼吃了一点东西后,就在顾子兴的带领下,朝京都的南街走去。
一行人停在一座清静的大院门前,牌匾上写着四个金漆大字:通天晓地。
气派是真气派,话也是真敢说,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顾长念暗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着爷爷入内。
不巧的是,白衣神相不在家,外出了。
接待几人,是白衣神相的两位座下童子,名副其实的童子,一男一女,穿着道袍,年岁看起来至多十二三岁。
女道童柔柔弱弱,似乎非常害羞,见到几人不敢开口说话。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男道童,圆圆的脸蛋上,透着一丝大人般的成熟。
“师父出门的时候交代过我们,贵客上门请自便,师父明日才会回来。”
“这老东西,知道我要来还跑出去躲客!”
顾子兴不满的骂了一句,劳什子鬼道士,名堂真多。
既然知道贵客上门,为何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客?
男道童皱了皱眉,听着顾子兴对自己师父的称呼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但师父事先交代过,他也不敢无礼反驳长辈,只得转言道。
“贵客息怒,院中已经备好清茶斋饭,还请享用。”
“老夫不吃!日日清茶淡饭,跟牛嚼草般索然无味,既然不在,老夫就先回去了。”
朝两位道童挥了挥手,顾子兴扭头望向顾长念。
“乖孙,爷爷还有些事要办,你就留在此地,等他回来。若有任何问题,自管问他,他不会对你藏私。什么时候你问清楚了或者想回夜潭了,你同十三娘自行回来,或者让他送你皆可。”
“啊?爷爷你这就走啦?”
“事情还没办完,爷爷要去收拾安排一下。”
“那爷爷你不给我留下一点防身的宝贝么?京都人多口杂,多危险呀!”
你要走便走,但多少得给我留下一点防身保命的好宝贝吧?
顾长念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翘首以盼。
有那么一瞬间,顾子兴觉得自己上当了。
“你在京都的安全,他会负责,你要是在他这里还能出事,爷爷都不一定能保住你。”
“可我总不能顶着这张脸在京都到处闲逛吧?”
他可记得爷爷第一次见自己的场景,自己和父亲长相十分相似,若是遇到认识父亲的人,轻而易举就能通过这张脸认出自己的身份来,这也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在陵室内爷爷用自己的本事,替自己遮掩住了气息和面容,你人都要走了,总的留下点易容换装的宝贝给我吧?
“哎!瞧爷爷这记性,差点忘了,此物你拿着。”
接过爷爷递来的一块玉佩,顾长念满脸狐疑,说明书呢?
“此物是魂魄遗留物,俗称魂遗物,你滴血认主后,爷爷再传你几句口诀。运用口诀就可驱动它,遮掩住你的真容,甚至改变身材,等闲人是看不出来的。”
“爷爷请讲。”
“口诀是这样的......记清楚了吗?”
“嗯,记好了,爷爷慢走!”
“......”
临走之前,顾子兴还有些不太放心,又把时雨和十三娘拉到一旁,吩咐了两人一番话。
说话的时候,时雨和十三娘的眼神,总是不经意的望向顾长念。
惹得顾长念频繁皱眉,你们听人说话,看我作甚?
交代完后,顾子兴挥手离去,朝京都郊外飞去。
京都西郊的亭中,一个穿着白衣,风采斐然,宛如老神仙的老者站在亭中,正等候着顾子兴。
两人似乎早有约定一般,正好相逢在此地。
望着坐在亭中的老头,顾子兴两脚轻轻落地,开口问道。
“你搞的如此神秘是为那般?在你院中相见不就行了么?”
“现在领着你孙子见大司命,你不觉得为时过早吗?”
“呵!我就知道!你又是充当说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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