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震惊:“韩夫人!”

韩夫人脸色阴沉道:“小棠,这儿住的不舒服吗你要想走?”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

白小棠一口否决:“不可能!”

“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韩夫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韩夫人冷冷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绪激动手上抱孩子的力气大了些,孩子又开始哇哇大哭,哭的声音十分响亮,像是知道自己回不去自己亲生母亲身边一样。

“你冷静韩夫人,孩子哭了!”白小棠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不抢了,提醒韩夫人。

嬷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韩夫人听到孩子哭了,自己的心像刀割一样,她好像想起来五年前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哭,哭的是不是也是这么大。

愣神之际,她身后的嬷嬷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自家夫人怀里的孩子交给了白小棠。

白小棠紧紧的抱住自家崽,心疼的亲了好几口,许是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慢慢不哭了。

韩夫人也认清了现实,那个孩子不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去哪儿了?她要去找自己的女儿,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嬷嬷也跟着跑了出去。

白小棠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心下一阵悲凉。

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很感激韩夫人收留了她一阵子,也曾真心的对她孩子好过,但是自己孩子丢了不是能够抢别人孩子的借口,她只能默默祝福韩夫人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儿。

通过这一件事,她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古往今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向白家村,孩子很乖哪怕路上经过暴雨大哭过一阵吃过东西后就很安分的睡觉了。

虽然白家村离城里不远,但是胜在偏僻还是周边几个村子比较小的村子。

路上周边金黄的油菜花夹杂在绿油油的麦田里,老的少的地垄头或除草或聊天,黄的黑的小狗大犬在田间玩耍,远处是一片片高矮错落的房屋,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回到村子里已经太阳西下了,黄昏下的乡村小路弯弯曲曲延伸到村子的尽头,高低起伏的路面变幻莫测。

白小棠第一次见就瞬间爱上了这儿,尽管有原身的记忆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东西。

牛车行至村口时,村里那些在自家门口说闲话的妇人们看见一个眼熟的小妇人抱着孩子骑着牛车往她们村里面走。

其她人还在眯着眼睛看看是谁家的小媳妇儿独自一人进村了,穿的又是粉又是白的,一身光鲜亮丽。其中爱八卦的穿着比别人利落又没有补丁的素朴衣服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里正家的大儿媳陈慧娘,已经育有一儿一女,为人平时泼辣爽快,但是最爱打听别人家事,俗称八卦。

因为是里正家的,对外面来说虽然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官儿,但是对于白家村来说那可是大官儿,加上白家村比较穷村里能穿的上不带补丁的衣服很少。

陈慧娘惊呼:“那不是被征军征走的江家大郎的媳妇儿白棠嘛!”

“是那个女人啊,她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去城里享清福去了吗。”

“什么享清福,呸!鬼才信,说不定是去勾搭男人去了!”另外一个长相有些刻薄,塌拉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上下一碰就是口不择言是又最爱记仇、小气吧啦喜欢占便宜的妇人狗蛋娘。

她家的男人每次见了那个狐狸精一样的白棠眼睛都直了,气的她和他男人打架好几次。

说不定白棠那个骚货就是个煞星,不然怎的她一嫁给江家,那个大郎怎么就被征走到现在都没有个音信儿。

“去的时候还大着肚子,现在回来带着孩子,看来城里也不好过活,所以才想着回来了。”

白棠抱着孩子回村的事情引起来一阵争议。

她并不知道她回村的消息在刚一进来就在本来就不大的村子里已经迅速传开来了。

她照着原身的记忆,背着孩子走到村里靠北边的一个大房子面前,她走过来的时候见到最多的就是泥土混着茅草做的小房子,期间也不乏有是石头做的更结识更大些。

对于她面前这种板亮条顺、宽敞大气的青砖大瓦房更是少见,几乎两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这个房子太好了!起码不怕夏天漏雨,冬天刮风了。”白小棠有些欣喜的自言自语道。

房子的钥匙她在外墙角一块很不起眼的转头地下挖出来,这也是原身藏钥匙的地方。

打开门后是乱糟糟的树叶凌乱的铺在地上,很方正的小院,高大的围墙,北有三间房,东西各一个屋,比较典型的一进小四合院。

她四处看了看后面还有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井,简直不要太完美!

顺着记忆她推开北面正房的房间是原身和她丈夫江大郎,不对,现在也成为她丈夫了...的房间,里面不说很奢华但是也很大气了看得出来原身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

堂屋会客的地方是一水儿的红木桌椅,不难想象为啥书里面说白棠奢扉糜烂、虚荣贪婪,花钱大手大脚的。在这种穷困潦倒的村子里,能有这么气派的大房子属实不易。

白棠看了看自己以后就要常住的地方,她表示很满意。

她趁着孩子睡觉的功夫,出去把牛车赶进来,把牛车上的东西也都收一收。

随手在外面路边拔了几把新鲜的青草放在辛苦了一路从城里拉到村里的牛面前。

这还是头水牛,它哞哞的叫了几声便低头吃草去了。

或许是收拾东西的声音比较吵杂,也或者是小崽鼻见没有了熟悉的母亲的气息,他突然哇哇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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