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寒果然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简喻白当时加得仓促,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备注,导致江初寒只看了一眼,就当骚扰信息处理掉了。

第二天清晨,简喻白一早就到达班里,却没想到江初寒到得比他还要早。

江初寒正坐在桌前转着笔,前排的付存一直扭着头跟他说话。

简喻白放下书包,在江初寒身侧坐下。付存看了他一眼,很快把头扭了过去,明显还记着昨晚的仇。

反观江初寒,上课照常转笔,从第三堂课开始睡觉,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两人一上午没说话,简喻白知道江初寒不是忘了昨晚那件事,只是懒得跟他计较,又或者完全不想跟他交流。

这种气氛一直僵持到下午的体育课。

跑步途中简喻白扭伤了膝盖,体育老师连忙停止上课,让江初寒把简喻白送去校医室检查。

“这么多人,非得我送?”江初寒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

体育老师训斥道:“你上不上课都无所谓,别人能一样?”

江初寒的体能好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可能和原主三天两头去开房。

体育老师语气强硬,一台下巴,示意向简喻白:“赶紧送他去校医室。”

老师布置下来的任务,江初寒没辙,瞥了眼简喻白的膝盖:“能不能走?”

“应该能。”简喻白的扭伤不是很严重,走路还是能办到的,只是走得慢一点而已。

江初寒在旁看了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架过他手臂:“走了。”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拉近,简喻白的脸埋在江初寒颈间,被迫吸入他身上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混着他熟悉的沐浴露香气,竟让他的心微微漾了一下。

脑中浮现出原书对原主和江初寒约炮剧情的描写,激烈的用词让他的耳根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简喻白睫毛颤了颤,尽可能隐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江初寒察觉自己的异样。

抵达校医室后,江初寒放开简喻白,却发现校医室里空无一人。

“校医不在吗?”简喻白环顾了一圈,话音刚落,就看见江初寒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柜子。

“擦下就行,”江初寒找到常用的药膏,关上柜门,示意他一旁的椅子,“坐下。”

简喻白就近坐下来,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江初寒白了他一眼,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旁边,“这药我用惯了,擦了过几天就好。”

见江初寒要给自己擦药,简喻白的心慌了一下,连忙制止:“我自己来。”

当着江初寒的面,他撩起自己的裤管,逐渐让白皙的小腿裸.露出来。膝盖处一块明显的红肿,看着就疼。

江初寒忽然笑了:“你该不会怕疼吧?”

“谁怕疼了,”简喻白脸色一滞,严词否认,“你动作快点。”

“那一会儿下手重了,你可别叫。”江初寒勾了勾唇,拿过棉签给他擦药。

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常打架,江初寒上药的手法很熟练。尽管刚才话说得很重,下手时却依然顾虑到简喻白可能怕疼,力道比平时自己上药要轻上许多。

馥郁的药膏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是略带凉意的薄荷香气。

江初寒忽然开口,话音拖得很长:“我说……”

简喻白诧异地抬眸。

“昨天没人找你麻烦吧?”江初寒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昨晚?

难道江初寒是说自己昨晚把药给他的事?

自己把最后一盒药给了他,也就意味着没有药拿去给林琛,如果昨晚的确是林琛派人把所有药率先买走,那么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他。

没想到江初寒竟然会想到这一点。

简喻白心头莫名暖了一下,轻声回答:“没有。”

江初寒没再多说,替他裹好纱布,起身:“行了。”

简喻白将裤管撩下,看见江初寒将药膏重新放回柜子里。

“谢谢。”

江初寒动作一滞,却没应声,随手关上柜门,转头看见简喻白还坐在椅子上,脸颊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他不由诧异:“有这么热吗?”

简喻白脸色微变,掩饰道:“……有一点。”

生怕江初寒又察觉什么,简喻白看了眼时钟:“赶紧回去了。”

由于简喻白扭伤膝盖,整堂课只能坐在操场边上休息。

临近下课,他看见江初寒站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侧影融进夕阳里,像一幅被上帝亲吻过的油画,绚烂而又迷人。

他投得很准,总共二十二个球,百发百中,动作标准而又轻松,吸引了篮球场外许多其他班的学生围观。

段星南去小卖部买了杯奶茶,回来后给简喻白带了瓶脉动:“你只能喝这个。”

简喻白接过那瓶脉动:“没那么严重,只是扭了一下。”

“我看挺严重的,”段星南不以为然,“不然能让江初寒送你去校医室?”

“擦了点药,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简喻白轻笑,“等晚上回去,我也点一杯。”

话音刚落,刚才围在场外的学生忽然冲进篮球场,直奔江初寒而去,态度无比殷切。

“江同学,报名篮球赛吧,每天中午排练半小时就行了。”

“江同学,刚刚我看到你打球,真的很出色,如果报名这次的运动会,一定能获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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