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蘅听着这些消息是嘴角微翘,但是雅间里的一人是气得身子颤抖,恨不得冲出去揍人。
“冷静一些。”魏武侯握住了林宝珍的手腕。
魏武侯是武将,常年习武,让他的掌心里结了细茧。
他的手轻轻在林宝珍的手腕上一抹,让林宝珍的浑身酥酥麻麻,眼尾一红,直接娇吟出声。
这一声让两人同时愣住了。
对于林宝珍而言,她想到了梦里给了身子的那个男子,眼角带红身子直接一软。
而魏武侯则发愣的是,林宝珍明明是未成亲的姑娘,为什么会这般叫?像极了缠绵于床榻之间的女子。
魏武侯看着林宝珍红起来的眼角,忍不住心中有个怀疑,是不是林宝珍已经不是处子,所以找到了自己要嫁给自己?
但是谢渊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林宝珍是礼部侍郎之女,就算是林怿现在颇受争议,但是管教女儿肯定还是可以做到的,另外就是长青侯府那边也不会允许林宝珍胡闹到这个地步。
魏武侯从理智分析林宝珍应该是处子,但是心中升起了怀疑,就怎么都压不下去。
或许这个疑问只能够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能破开。
林宝珍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她从桌子上拿起了杯子,咕噜噜一口喝下,才纾解了刚刚升腾起来的热。
“侯爷,我就是生气他们这样说我爹爹,就算是读书人又如何?他也是个男人!他只是做了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林宝珍觉得温蕙不知足,倘若自己是温蕙,有这样一个一心人就够了,闹成这样,又是何必?
谢渊点头,目光露出赞许之意。
“不错,昔日里我看着林兄过于文气,没想到林兄竟然是有这般的魄力,既然是恩师的女儿,说不得早早就喜欢上了,既然有机会,这样做了也不算什么。”
对他而言,既然喜欢了,那当然应该夺过来。
谢渊自己没有嫡妻,但是所有的女人不少,他也当真夺过其他人的美妾,只可惜最后还是生不出孩子,加上对那个美妾兴趣淡了下去,最终他就把妾还了回去。
林宝珍的眼睛一转,用手帕捂住了嘴,笑得弯了眉眼:“侯爷,你还叫他林兄?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十几岁的少女恰似枝头的海棠花,开得灼灼,林宝珍的面颊飞上红霞让谢渊心中一动,上前抚摸林宝珍的面颊。
谢渊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我错了,我应该喊他岳父才是。只是宝珍,你这样可会觉得我轻浮?”
林宝珍仰头看着谢渊,他的眉眼与自己喜爱的谢景之有几分相似,又比谢景之多了沉稳。
林宝珍的心跳加速,眼神也迷蒙起来,语气也宛若是蒙上了一层轻柔的纱:
“怎么会轻浮呢?最开始还是我开口问你要不要娶我。”
“宝珍,你觉得我不轻浮就好。”
两人越离越近,几乎是唇齿相碰。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这两人迅速分开。
因为提到了林怿,林宝珍嘟着嘴,用手扇着脸褪去脸上的温度:“好烦啊,也不知道锦衣卫什么时候可以查明真相。”
“锦衣卫是傅公公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岳父发难,这次只怕岳父困难了。锦衣卫那帮人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会生掰硬造出来证据。”
林宝珍叹了一口气,看着魏武侯,“若是我父亲不是礼部侍郎了,你还会娶我吗?”
谢渊失笑着拧了一下林宝珍的面颊,“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娶你。宝珍,你是礼部侍郎之女的身份,反而是让我十分难办,我怕你父亲拿着大扫把把我轰出去。”
林宝珍有那样一个合适他的生辰八字,不管林宝珍什么身份,他都愿意娶她为嫡妻。
林宝珍娇羞的偎依在谢渊的怀中,忽然想到了谢渊之前的话。傅斌为什么会针对林怿。
林宝珍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傅嘉泽姓傅,这傅斌也是傅,莫不是傅嘉泽的亲戚,他针对自己的父亲是替傅嘉泽出气?
但是很快林宝珍自己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倘若是有这样一个九千岁的亲戚,傅嘉泽还会外放到犄角旮旯里当县官?
傅嘉泽就是个有才无命的穷书生,最后会死在犄角旮旯里,哪儿配有这样的亲戚?
林宝珍在谢渊的怀中喃喃开口:“其实有这样一件事也好,不管怎么样,那个讨厌的温氏都不会留在我们林家了,而且,你提亲也会更顺利一些。”
林怿只大谢渊几岁,谢渊去提亲多少会受挫,不过现在林怿自顾不暇,倘若是魏武侯可以帮他一二,说不得会更快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只是谢渊听着林宝珍的打算,不由得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
林怿是她的生父,她的婚事顺利是建立在父亲官途坎坷的基础上,是不是太凉薄了一些?
谢渊垂下眼,想着自己只是想要生个属于自己的儿子,林宝珍凉薄与否都没有关系,把林宝珍搂得更紧一些。
“侯爷,你可不可以叫我宝儿?”林宝珍想到在梦里的情人就这样称呼她,就让侯爷这般称呼。
“怎么不可以呢?”谢渊笑了笑,“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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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天的京城,有人觉得温蕙有错,有人觉得林怿有错,从这一日开始,风向彻底反转,说得是林怿没有读书人的清正作风。
傍晚时候风还带着水汽,等到入了夜,这水汽已经转化为了凉意,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风流窜得让灯笼摇摆,星星点点的烛光摇曳和夜空之中明灭不定的星子呼应。
城门口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是入城的,少有人出城,而其中一人骑着马,身后披风扬起,轻快地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京郊四皇子的温泉庄子,有一个小院里灯火缓缓移动。
飞鸢在前面挑灯笼,而林映雪跟着其后,这个时间无论如何都不应当私会外男,林映雪本来已经躺下了,最后还是翻身起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林映雪心中也在纠结,飞鸢走得很慢。
长路终有尽头,飞鸢见到了树下那人之后,把灯笼搁置好,“小姐,我先退下了。”
林映雪应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傅公子。”
傅嘉泽看着林映雪,首先就注意到她的消瘦,“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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