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司尧低声呢喃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司尧,你觉得怎么样了?”

白糖仍有些担忧,虽然墟墟说司尧没事儿了。可是刚在上丹田时,她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并不知道自己对司尧的“治疗”起了多大作用。

“刚才的,可是你?”司尧长睫抖动,漆黑的眸子透出几分茫然。

白糖点了点头:“抱歉,没经你同意便进入你的上丹田。但事急从权,你刚刚的情况……”

“痛么?”司尧打断了白糖的话,没头没脑地问道。

白糖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为何还要坚持?”司尧依旧满脸茫然。

白糖失笑,她发现司尧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救你。”白糖无奈地回道。

“救我?”司尧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自言自语起来,“这有什么用呢?”

说着,他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你别乱动了,伤还没好呢!”白糖急道。

司尧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起来,可听到白糖的话,立刻停止了动作。他就这么不上不上下的,胳膊撑着身子,悬在了半空中。

看他忽然僵直在那里,白糖以为司尧又不舒服了,关切地道:“怎么了?哪又不舒服了么?”

“你不让我动。”司尧只转了转眼珠,轻吟着。

白糖本来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可司尧竟然真就照着做了!一时间,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少顷,司尧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白糖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不是不让你动。”白糖轻叹,“只是怕你伤着,让你轻一点儿。”

司尧顺势坐了起来,并且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白糖的臂膀上。

“我没事了。”

司尧微微歪着脑袋,枕在白糖的肩窝处。他一说话,温热的气息便萦绕在在白糖的脖颈间。

“没事便好。”白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下意识地便要和司尧拉开距离。

可司尧的身子没了依托,又摇摇欲坠似的颤抖起来。

白糖无奈地抿了抿唇角,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好像对虚弱的司尧,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重新靠近司尧,扶住他的臂膀,想帮他重新躺下。

可司尧没动,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审视着白糖的面庞。

是那对熟悉的梨涡啊……

确认了进入自己上丹田的就是白糖,司尧心里细细碎碎地泛起一层涟漪。

“真的是你?”司尧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着,他的手指抚上了白糖的唇瓣……

“嗡”的一声,这回轮到白糖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温润的唇瓣,那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一切变得更加真实。

在上丹田时,一切都是浑浑噩噩的。

司尧模糊地体验到那些感觉,却又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场虚梦。

而在手指真实触碰到那柔软唇瓣的瞬间,司尧放松了下来。“她”真的又回来了。不为任何利益,不在乎会不会被牵连,甚至不认识自己,却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拉出那痛苦的“泥沼”。

得到这样的结论,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心感席卷了司尧……

白糖完全没有留意到司尧多变的神情。她只体会到一股熟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这感觉让她全身的血液几近沸腾,烧得她双颊发烫。

她想要抚掉唇上的手指,身体却一动都不能动……

忽然,“咚、咚、咚”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白糖霎时清醒,急忙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说着,她不敢再看司尧一眼,便走了出去。

出了里屋,白糖长长舒出一口气。

白糖曾在书中看过,说两人神交时的所作所为,若在现实里,经由实体再体验一回的话,会得到更加强烈的感觉。

在司尧的上丹田时,因为实在太过疼痛,白糖便以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现在看来……

白糖觉得自己简直没脸再见司尧了,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那明亮的光线中,出现了一个佼佼不群的身影。身影穿着一身雪白镶着金线的道袍,使得整间泥屋都闪闪发光。

白糖立刻警惕起来,把刚才的窘迫抛诸脑后。

“兄长,多日未见,你可还好?”来者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天生便带有一股身居高位者的自信。

“司禹。”不知什么时候,司尧已经站在了白糖的身后。

他只穿着破旧的里衣,和那镶着金线的道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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