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儿!”景山武师急得青筋暴跳。
他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在情爱一时上太过一根筋!
墨北誉不由分说,长袍一撩,就此屈膝跪倒在地。
“恳请成全!时间耽误不得呀!”
景山武师奈何他不得,只得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面上装得愤怒,但愤怒也只是因为心疼他罢。
墨北誉对此还是很清楚的,更清楚景山武师不吭声便是默许了的意思。
心头一喜,忙让景山毒师赶紧动手治疗。
此时,景山毒师也不再耽搁时间,是此处环境不适宜疗伤,是以他只得先用银针暂缓楚晴岚体内毒素,然后便赶紧骑马回景山。
等回到景山之上时,景山毒师才马上展开治疗。
如此过了几乎一天一夜。
至第二日晨时,墨北誉方撑着虚弱的身子,步履蹒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从昨夜开始,景山武师一直在门外守着,门里的人没有睡,他几乎跟着守了一夜。
此时此刻看到自己徒儿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心急如焚的他便立马大步走了过去,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成功了。”墨北誉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由于失血过多,他整个脸色苍白得就跟张白纸似的,看不出半点血色,而且连说话也都有气无力的,更平时的铿锵有力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景山武师看在眼里不免心疼得不行,一时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他:“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墨北誉不假思索地笑了。
只能够救她,别说是要用他的血来换的,即便是把他整条命拿去,他都甘之如饴。
“师傅,今日之事还请您莫要说出去。”墨北誉突然说道。
“为何?”
“因为我不想让她觉有愧于我。”
景山武师闻言再次沉默不语,良久才长叹一声:“行,为师答应你,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但愿她真如你所说般值得!”
墨北誉闻言只是笑,其他一概不语
另一边。
“你确定墨北誉真的带着楚晴岚往景山而去?”
藤木编织的锦榻上,淑贵妃翘着兰花指从盘子粘起一块米糕,放在鼻下轻轻嗅着,面上却没有半点要吃的打算。
跪在地上的卫修闻言连忙回答道:“千真万确,当时我就躲在暗地里,亲眼看到他二人骑着马往景山而去,绝对不会有假!”
话至此处,卫修不免不安起来,忙问:“贵妃娘娘,要不要赶紧派人去拦截他们呀?景山上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尤其是黄毒师,若是教他二人找到黄毒师,只怕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要白白浪费了。”
这番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然而淑苏贵妃听了却不以为然地冷笑起来。
卫修看得奇怪极了,忍不住出声问道:“贵妃娘娘,您这是为何发笑?”
淑贵妃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扬手让跟前的宫女去柜子里把她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取来。
宫女闻言马上去取了过来。
卫修原先还好奇淑贵妃暗地里究竟准备了什么东西,结果只见宫女手里端着一个略有巴掌大的漆金锦木匣子走了过来。
至于木匣子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贵妃娘娘,这是?”卫修仰着脖子恨不得赶紧看一看究竟。
淑贵妃却始终没有要回答她的打算,而是冷声吩咐宫女把匣子打开,把匣子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木匣子一经打开,卫修很快就发现匣子里头装着的竟然是个稻草编制的小人,小人背后还贴着一张不知是谁的生辰八字!
卫修看在眼里,不免感到更加的好奇了,忍了再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贵妃娘娘,这小人谁呀?”
他有那么一刻担心淑贵妃手上拿着的那个小人是他自己,毕竟淑贵妃的狠辣手段,他可是曾有过亲眼目睹的。
那小人背上的生辰八字一看分明不是他的,为此他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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