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红光,比母女三人身上的红光加起来都强烈许多。

不用说,那散发着刺眼红光的东西,正是那妇人刚刚挂在门后的木牌。

望气术下的红光,看起来和姜子牙记忆里的血气一模一样。

那块木牌能有那么刺眼的红光,肯定是吸收了大量的血气。

彭颐扫视了屋内一圈之后,发现那母女三人头顶的红光中,正散逸出一些红丝,而那些红丝,正缓缓的朝着那木牌飘去。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头顶上空,发现自己那也有漂浮着的细细的红丝。

那刻着花纹的木牌,挂在门口之后,竟然能够主动吸收人身上的血气。

看来刚刚封神榜示警,正是由于木牌在吸收自己身上的血气。

他突然想起妹妹下午的举动,转头朝着旁边的竹篓看去,果然,竹篓那也有淡淡的红丝。

只不过,那红丝相对于人身上散逸出来的,太过细微暗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有发现竹篓里飘逸出来的红线的原因!

确定装有鸡群的竹篓也有红线之后,彭颐心里明白,救下自己的母女三人,肯定知道这木牌拥有能够从人身上吸取血气的能力。

她们救下自己,说不定,就有着分摊木牌吸收血气的原因。

彭颐转头看了那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母亲,以及未成年的姐妹两人一眼。

要是木牌每天吸收血气数量都比较多的话,这对她们母女三人来说,的确是个严重的负担。

不过那木牌也真是神奇,竟然能够收集,存储人散发出来的血气,这都勉强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吧?

这个世界,似乎很不简单啊。

连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都拥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彭颐再次看了那木牌一眼,心想,她们用木牌收集这些血气有什么用??

辟邪?驱鬼?

哎,语言不通啊,要不然的话,自己应该能够探听出一些消息,而不是和现在一样,两眼一抹黑,撒都要靠猜。

正在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那些红丝已经飘到了门后,那块木牌开始缓缓吸取那些红丝。

在彭颐是注视中,那木牌在吸收了一定的血气之后,上面的血气开始翻滚起来,

血气在翻滚了一阵之后,竟然朝着门外射出一道红线,不少的血气沿着那道红线朝着外面涌去。

看到这一幕的彭颐惊讶无比,连忙站了起来通过那不大的窗户朝外看去。

下一刻,一句卧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卧室门口木牌射出的红光,目的地是院门后的那块木牌,这个情况他早有预料,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院门口的木牌,竟然也朝着远处射出一道红光,这也没有太值得惊讶的。

天空中有着几十道和院门口那木牌射出的红光一样的红线,这的确是让彭颐心里有点小惊讶。

那些红线,似乎组成了一个阵法?

真正让彭颐惊讶的,是那些在望气术下冒着黑光,在天上游荡的白影。

很明显,那些是阿飘。

但是,阿飘的数量也太多了些吧?

看着那些在天上飘着的阿飘,彭颐这下总算明白,木牌里的血气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的确,浓厚的血气是普通人对付阿飘最好的手段。

只是,为什么这个村落附近会有如此多的阿飘?

是整个世界都是这样?

还是仅仅是这个村落附近?

这个世界的地府出问题了?所以大量的阿飘滞留在人间?

还是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地府,没有轮回的存在?

想到这里,彭颐心里一颤。

心想这一切也太巧了吧?

这个世界没有地府存在,那自然就更没有天庭一类统御天地秩序的组织存在。

偏偏自己,这个敕封过天庭一次的人,恰好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期间要是没什么内幕,打死彭颐他都不信!

想到这里,他浑身充满了无力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凭什么认为,已经被当过一次弃子,被抛弃的自己,会顺从他们的安排?

正当彭颐胡思乱想的时候,母女三人也已经忙好了,那妇人看了彭颐一眼,思索了一下,把装满水的木盆放到火把下方之后,便抱着姐妹俩在另一头躺下。

彭轻又吐了一口气,也和衣躺了下来。

这一天的经历早就让彭颐身心俱疲,和衣躺下没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等他被公鸡打鸣声吵醒时,外面天已大亮。

起床走出房门,正好遇到姐姐带着斧头,柴刀和一捆麻绳出门,看样子是准备上山打柴。

彭颐见状,思索了一下后追了上去,连比带划的示意自己也想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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