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姐回门。”赵喜儿仔细听了听,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可真会闹腾。不知道你大伯正生气?就算要回来,也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等你大伯气消了再回来吧!”赵黄氏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赵欢儿了。

明明以前很是机灵讨喜的一个姑娘,如今怎么老是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呢?

“瞧娘你这话说的。我大伯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消气的大度量吗?依我看,最起码也得等堂姐生个孩子抱回来,大伯才会考虑要不要原谅堂姐。”赵喜儿小声应道。

“你呀!”好笑的拍了拍赵喜儿的胳膊,赵黄氏可不想招人恨,直接就把赵喜儿拉去了厨房,这才回道,“没有孩子,你大伯或许哪日就原谅了你堂姐。真要有了孩子,你大伯才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原谅你堂姐了。”

“怎么会?都有孩子了,大伯还能狠得下心?”赵喜儿满脸的不相信。

“那就等着瞧好了。看看到底是你这丫头想的对,还是娘说得对。”如若换了赵黄氏自己,确实会如赵喜儿说的,有了孙辈就想开了。但以赵大伯的脾气和为人,决计不可能。

到底不是自家的事情,赵喜儿自然不会刨根究底,当即就点点头:“成,那就等着看。”

在厨房转过一圈,确定午饭没有问题,赵喜儿就跑去堂屋找周亭宴了。

她爹不是读书人,哪有什么话跟周亭宴说?两人在堂屋坐着,肯定很尴尬,也不自在。

不过等赵喜儿跑到堂屋才发现,是她想的太多了。

周亭宴确实跟赵青山没有什么话说,不过他此刻正在考赵明睿,就又是一番局面了。

赵明睿现年只有五岁,才刚开始读书识字,学的并不多。按着赵大伯的话来说,赵明睿随了赵青山这个爹,没有读书的天分,日后势必不会有什么出息。

赵青山听到这般评价的时候,是很生气的。为此,他直接就不乐意将赵明睿送去赵大伯的私塾,而是另外给赵明睿换了新的私塾。哪怕私塾远一点,夫子也是不认识的,赵青山心下痛快,就图个高兴。

反正送去赵大伯的私塾,他也要给银钱。还不如新换个夫子,又不用受气,何乐而不为?

“还不错。”周亭宴对赵明睿倒是没有什么偏见。

五岁的孩子能把《三字经》背熟,就足够了。更多的,即便讲了,赵明睿也不可能听懂。

“真的不错?”赵青山本来只是想要借机让周亭宴帮忙看看赵明睿新夫子的水平怎么样。只要确定新夫子没有误人子弟,赵青山就满意了。其他的要求,他想都不敢想。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周亭宴竟然还会夸赞赵明睿,直把赵青山听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女、女婿,喜儿大伯说,说……”

赵青河曾经是周亭宴的夫子,周亭宴对赵青河自然也有几分了解。赵青山不懂,自然对赵青河的话信以为真。

但周亭宴,直接就摇了摇头:“如若是说睿弟天分不足,那就有失偏颇了。十个读书人,八个都是靠勤勉。这世上读书人千千万,怎可能各个都是少年天才?”

即便是周亭宴自己,也不敢说自己多么的有天赋。他只是比起其他人,更加的刻苦,也更加的用心和努力罢了。

因为他很清楚,除了科考,他没有旁的出路。所以他几乎是废寝忘食的读书,生怕浪费片刻的时间,时常都会顾不上休息。

如若不然,他的身体也不会这么糟糕,动辄就要吃药,稍微一点风寒就能病倒他。

好在,他到底还是把功名考到手了。虽然,他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一朝得了秀才功名,本该春/风/得意,却是足足休养了近一年才得以起床下地。

“女婿的意思就是说,只要咱家明睿肯用心读书,也不是毫无出路对不对?”比起赵大伯,赵青山肯定更信任周亭宴。

不单单因为周亭宴是他的女婿,更因为周亭宴是秀才,比赵大伯更加的厉害。

“对。只要睿弟坚持读书,日后凡事皆有可能。”知道赵青山不缺银钱,完全供得起赵明睿读书,周亭宴当仁不让是支持赵明睿读书了。

“好好好。那就让明睿继续读书。”赵青山大喜,连连点头。

他儿子才五岁呢,多读几年书,哪怕考不中秀才老爷,像赵大伯那样考个童生还不成?

再说了,有周亭宴这个姐夫在呢!等过个八年、十年,赵明睿长大了,他就厚着脸皮找周亭宴帮忙教导赵明睿!

想到这里,赵青山瞬间就斗志满满,再无后顾之忧。

赵喜儿也听到了周亭宴对赵明睿的评价,忍不住就凑了过来:“小弟,听到没?你姐夫说你以后可以当个读书人。你可不要听信大伯的,大伯说的都不算数。”

“恩,我听姐夫的。”赵明睿昂起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对未来的期许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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