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房门,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当他抽出的时候手中多出一沓钞票,大概四五张的样子,色泽墨绿中间多出一点微红。
这样的报酬也是不少的了,相当于大学讲师近一个月的薪水,足以证明警局的慷慨。
位于货币顶端的是金镑,同样属于纸币,但以黄金作保障,并直接挂钩,一金镑等于二十苏勒,有一、五、十这三种面值。
它们表面的花纹精简,透过阳光看到的是安然的水印,那精心设计的防伪标签让它可以稳定当时的货币信誉。
欣赏过后格尔纳将它们整整齐齐叠好放进贴身的内衣口袋,放手后又不放心的伸进去摸摸口袋内是否有破洞,直至确认安全才将手拿出。
解决光剩余的面包,喝着洁净的深井水,不得不说这里的水质确实不错,省了一笔净化水质的额外支出,心中嘲弄手中简单整理一番,才慢悠悠来到衣柜前,拿出衣物。
棕色的陈旧外套,白色中略显泛黄的衬衫,脚踝略显的裤子,以及昨晚购买的劣质圆顶礼帽,配上自己拙劣的打扮,像极了初次体验生活的贫困的体面人士?
这是去关注一下新建造的愚者教堂,还是去扮演……,他低声嘟囔,哑然失笑。
对于途径内“失业人”的守则,可以勉强得知在没有工作前时刻都在扮演,不过不是让你努力走向成功,而是缓慢的失败堕落进入贫困。
远处教堂的钟声当当响起,连续七次,抬手按了按帽子锁好门。
清晨的走廊依旧昏暗,尽头窗户透入迷蒙的光线,格尔纳快步下了楼梯,离开公寓,才感受到灿烂与温暖。
迷人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时隐时现,清凉的水汽凝结在潮湿的管道上,凝结在玻璃上,凝结在蒸腾冒出的水汽上。
路两边原先呆着人的地方显然又多上几位,颓废的气息笼罩在他们头顶,显得可怜。
一路前行,面前出现一座小小的公园,这是有些人装装样子所建造的,大概有四栋房子大小,其中的过道上摆放着被雨水腐蚀陈旧的长木椅。
仰起头抬了抬帽子,格尔纳可以听见有短暂的诗句徐徐传来:
极致的挨饿让我有了幻觉
于是我希望它不再消失
我疲惫,我秃废,我祈求
“崇高的品性”“伟大的灵魂”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是名愚者,
忘记命运的安排
忘记痛苦的时代
每当太阳在西方沉下
露珠缀满……
……
诗词先是高昂,后是低沉,接着悠昂,最后平稳,像是沉浸其中,又像是真有其感。
先是一怔,随后放眼望去,众多的孩子围着一条长木椅,乌黑长卷的发丝遮盖半张脸庞,赋有浪漫神秘不羁漂泊不定的气息。
“蹩脚的诗气”格尔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冒出这样的念头或者本就是如此,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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