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燔走后,这天色也是不早了,如此,贾蓉同林黛玉又说了会话后,便吩咐人,将林黛玉安稳送回了林府。

今天一天事多,贾蓉也是累的够呛,如此,待到林黛玉离开,他便在香菱、碧漪的服侍下,美美洗了个热水澡,而后搂着柳玉,就沉沉睡去了。

夜幕降临,宁府这边已是灯火微弱,另一边,荣府东路院子里,烛火摇曳,照出两个曼妙的影子来。

东路院侧院,王熙凤是才从府外回来,她有些疲惫的闭着眼半靠在床上,身前,平儿正拿了个美人锤给王熙凤锤腿。

未几,平儿开口道:“今个宁府大丫鬟过来寻奶奶,不过那时奶奶不在。”

王熙凤闻言便睁开了眼睛,开口道:“是那个叫荷香的,还是那个叫碧漪的。”

平儿道:“是碧漪,那丫鬟过来时,还领着宝姑娘和三春,说是宁府那边今个林姑娘过去了,如此,蓉大爷来请东道。”

平儿说罢,王熙凤便嗯了声,而后她开口道:“既是请东道,我今个又不在府里,如此,赶明个,你挑些礼送去宁府,对了,挑些精细的便是。”

平儿听了王熙凤的话后点了点头,未几,平儿又问道:“奶奶今个外面的事处理的可还顺利?”

王熙凤嗯了声,眼里露出些讥讽的笑来,开口道:“一群没造化的,见我荣府大房现不景气,话里话外,便是想多吃多占几分,还有几个死挺尸的,竟想同我动手脚,也不用镜子照照,看看他们是个什么癞蛤蟆模样。”

平儿闻言便是一惊,手里正捶着的美人锤也停了下来,忙道:“奶奶吃亏了?”

王熙凤一伸手,手指头便戳了下平儿光洁的额头。

平儿哎呦一声,揉了揉额头。

王熙凤看着平儿,口里道:“一群泥地里爬的,哪里能让我吃亏。”

说罢,王熙凤似笑非笑,道:“我今个见他们不安分,便用了下是蓉哥儿的名头。”

“要说还是蓉哥儿的名头好用,我话一出,那群骚坑里爬出来的玩意顿时消停了,领头的,忙不怠的给我赔罪。”

平儿闻言也顾不得揉还有些疼的额头了,忙道:“奶奶你用的蓉大爷的名头,这若是让蓉大爷知道了,以蓉大爷的脾气,奶奶怕是要沾天光。”

“蓉大爷可是说过,让奶奶莫做那些事的。”

平儿心里有些慌,王熙凤见了,吃吃笑了两声,而后道:“沾不沾天光的后面再说,我现算是看明白了,名头再响亮又如何,银子装进自己口袋里才是正事。”

“之前我管家,一个个见了口里二奶奶上,二奶奶下的,后出了那事,赦老爷丢了爵位,府里有些人便是对我不尊敬了起来,再待我辞了管家的差事,嘿,一个个前面恭敬的,现见了我却是躲着我走。”

“我是知府里情况的,且看着吧,看他们还能光鲜多久。”

王熙凤说罢又道:“至于蓉大爷,这放贷本是个见不得光的事,我虽借了蓉哥儿的名头,可到底是我出的银子。想来,那群人心里有数,不会乱说,还有,蓉哥儿现忙的是大事,他又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如此,自是传不到蓉哥儿耳朵里去的。”

王熙凤说着心里便不得意起来,她有些吃味的道:“就是传他耳朵里又如何,他前面说的,说要送我一新的琉璃屏风呢,现却是玻璃碴子都没见到半点,果然男人没一个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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