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时候,月儿起来了。

月儿赶紧穿衣进厨房,她要抓紧准备今天去集卖的包子。

她一边生火熬小米粥,一边和面包包子。

月儿想,张坤说的还真准,秃子真不会来了,不但不会来了,今后可能也不会叫他去赌了。

这样就好了,张坤只要不跟着秃子去赌博,他就能变好。

月儿想起昨天张坤跟她说的话:“过去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和小雪,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对小雪好!”

说实话,月儿再也没想到张坤能这么说,只要他不打自己和小雪就谢天谢地了!

其实,月儿这几天也在纳闷。张坤自那天醉酒醒了后,咋就一下转变了?一下就变得这么好?她甚至想,张坤是不是中啥邪了!

“呸呸呸,不许这么说!”月儿心想,怎么能说他是中邪呢?

一会小米粥熬好了,月儿一瓢一瓢地盛到桶里。

这时,月儿的包子也差不多包好了,她就开始笼蒸包子。

她蒸了一笼又一笼,当张坤起来后,包子全部蒸好了。

张坤到厨房,赶紧去帮忙。

他慢慢把蒸好的包子,一个个放进筐里。

月儿见张坤往筐里小心翼翼地放包子,就拿了几个包子,盛了三碗米粥,放到院里的小桌,然后就进屋去叫小雪起。

一会儿,张坤往筐里放完包子,又到压水井接了两半桶水,就过去坐下来吃饭。

这时,月儿也领着小雪出来了,月儿说:“小雪,快吃饭,吃了饭我们跟爸爸去集卖包子。”

小雪似乎还没睡醒,她揉着眼说:“妈妈,我困,我想睡觉!”

“不睡了,吃了饭我们还要去集呢!”

小雪不吭声了,坐下来吃饭。

吃罢饭,张坤担着包子和小米粥,月儿担着水桶和碗筷,小雪在后跟着出了门。

这时,二嫂的院门开了,她出来看着张坤和月儿都担着挑子,那挑子好像很沉的样子,喊着说:“月儿,你们又去赶集啊?”

月儿知道是二嫂,没回头,说:“去赶集。”说着继续往前走。

“那你们挑子里装的是啥啊?”二嫂大喊着。

张坤说:“是凉水!”

“凉水?”二嫂喊着说,“坤儿,你糊弄鬼啊!”

张坤和月儿也不理二嫂,还是往前走。

二嫂慌慌地撵月儿说:“月儿,快叫我瞧瞧,你们去集干啥去啊?还瞒二嫂!”

说着就往月儿挑着的水桶里看。

她看见月儿挑得一个桶里确实是水,又往另一只桶里看。

二嫂一看就张大了嘴,喊着说:“哟,怎么装的是碗筷啊?你们是去集卖水啊?”

张坤没停下,他一手抱着小雪,一边担着挑子继续走。

二嫂想去撵张坤,她想看看张坤的挑子里是什么。

可张坤走得快,在她看月儿的挑子时,张坤已走出去有一百多米了。

二嫂觉得去追张坤也不好看,就说:“月儿啊,咱们是亲戚,又是邻居,你们咋还满着二嫂啊?”

“谁满你来?”月儿说,“我早晨蒸了几十个包子,到集看看好卖不好卖。”

“原来是去卖包子啊?”二嫂扑哧一下笑了,“我还以为你们去干啥呢?”

月儿担起挑子说:“二嫂,我走了。”

“好,好,”二嫂说,“不就卖个包子吗?还偷偷摸摸的!”

月儿也不理二嫂,担着挑子去撵张坤了。

来到集,集的人已经很多了。

张坤赶紧走到自己昨天卖包子的地方,可谁知,那地方已被别人占下了。

占下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们摊位旁的那位卖凉粉的大婶。

张坤说:“大婶,你不卖凉粉了?”

“卖,卖凉粉!”大婶说,“你看,那不是我的凉粉车子吗?”

张坤说:“那你咋还在这儿卖包子和小米粥啊?”

大婶很尴尬地笑笑说:“大侄子,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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