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下次……”

陆颂依轻笑,“怕了?”

秦森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因为紧张过了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可是他却依然嘴硬地说道:“我怕了吗?怎么可能!”

“那你半天挪不动脚?”陆颂依继续开玩笑。

秦森挑着眉,“阿姨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都这么温柔,阿姨肯定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

“我看呐,你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张嘴最硬了。”

“嘿,您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秦森挺直了腰板,正准备要反驳,却见陆颂依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了,说:“我妈要下周才来,你别在这儿瞎紧张了。”

“这是紧张的事吗?”秦森心中一松,笑着说:“你看我哪里紧张了。”

陆颂依回头,笑了,“你看吧,就算是你化成了灰,这张嘴啊还在!”

秦森跟着陆颂依穿过了垂花门,院里种着一棵比房子还高的枣树,树下有一张石桌,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

“这两边是东西厢房,我住在东厢房的第一间。西面这排房子是用来会客、休闲的。”陆颂依像是房屋中介一般介绍着自己的房子,“正对面是正屋,后面还有后院,现在是厨房和储物间。”

她也没带秦森去西厢房,而是直接来到了正屋。

当秦森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宽大的堂屋正中,有一张长长的红木供桌。

在供桌下面,还有一张八仙桌,塞了半截,露了半截,桌子边有两把高背椅子。

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墨水山水画,两旁有一副对联,上面由颜体题写:若不撇开终为苦,各能捺住即成名。

在供桌上面还放着三件东西,从东向西、从右往左依次是一只景泰蓝的花瓶,中间是颇有年代的洋钟,西边是一面亮晶晶的镜子。

另外,中间大厅里摆放着六把圈椅和四张小桌子,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家族的摆设。

并非秦森没有见过豪宅,而是如今要在京城里找到这么一块宁静偏隅之地,实属不易,价格当然也不菲。

“你先坐着,我去后边弄点吃的,好了再叫你。”陆颂依伸出手,想要接过秦森手中的购物袋。

秦森想起上次在薛予诺家做饭时的情景,就知道陆颂依并非一把厨房的好手。

“一天下来,你也累了。我去吧。”秦森说道。

陆颂依开心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挺贴心的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让我下厨,你今天晚上恐怕连个热腾腾的东西都看不见了。”

“天热吃点凉的也行。”秦森顺口说着:“走吧,带路。”

两人出了正屋,往后院走去。

与前院相比,这座三进院的后院更吸引人。

狭长的区域里除了有一排跟倒座房一样的建筑之外,还种满了银杏、松树等树种。

东南角还有一口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口井被一块厚厚的铁板遮盖着,显得很神秘。

陆颂依说道:“今晚我们做三个菜,应该够吃了吧?”

秦森摇着头,“可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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