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爹爹自澧县而来,并无居所,自然是落脚在客栈之中了。”

余岁岁眼珠一转,朝七皇子说道。

“余家爹爹?”七皇子疑惑了一瞬,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庐阳侯狠狠地剜了余岁岁一眼,出言岔开话题:“既是住了客栈,可知是哪一家?”

余岁岁面露迷茫:“我对京城也不熟悉,只知道那客栈在哪里,忘记它叫什么了。”

“你……”庐阳侯一气。

七皇子找了这么久,总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自然是有些心急了。

他想了想,复又看向余老夫人和庐阳侯:“老夫人、侯爷,可否……请贵府小姐带我前去?”

说着,他站起身来,竟是作了一揖:“请老夫人与侯爷见谅我一时情急,我只远远跟着,绝不近前。”

余岁岁看着七皇子又是着急,又克己守礼的样子,不由得低头偷笑一记。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总这么老成干嘛。

余老夫人和庐阳侯对视一眼。

他们能说不行吗?他们有说不行的权利吗?

他们没有。

“殿下真是仁义纯善,那便让她为殿下领路就是。”余老夫人松了口。

说罢招来连嬷嬷,要她跟着余岁岁一起,带七皇子去找余璟。

余岁岁波澜不惊地应了。

等出了正院,余岁岁心里才飞扬起来。

她当然是故意的。

余璟住的客栈,就在之前那家酒楼隔了两条街的地方,是她和余璟一起去订的房间。

只是七皇子这么千辛万苦的寻找她爸,在余岁岁看来就是个极好的抱大腿的机会。

虽然七皇子以后会是炮灰,可他现在不是啊。

金大腿自己送上门来,不抱白不抱。

余岁岁就是要听听七皇子到底要找她爸干什么,刚好也能在旁边出出主意什么的。

虽然余老夫人让连嬷嬷跟着她一起,但并不影响她的计划。

要说在这里,女子出一趟门是真麻烦,又要戴幂篱,还要套马车。难怪之前余老夫人气得要罚余岁岁跪祠堂。

就这样,余岁岁和连嬷嬷坐着侯府的马车在前面走,七皇子坐着来时的马车在后面跟着,两辆马车没走几步,就到了余璟所住的客栈。

“应该就是这里了。”余岁岁做戏做全套,撩开车帘看了两眼,才起身要下去。

“二小姐,你下去做什么?”连嬷嬷一拦:“路带到了,咱们就得回去了。”

“我若回去,七殿下如何知道余家爹爹住哪间客房?”余岁岁反问。

得亏连嬷嬷从没住过客栈,一下竟被余岁岁给唬住了,一个愣神的功夫,余岁岁跳下马车,就冲进了客店。

连嬷嬷看得直摇头,也不得不下了车马。

二小姐这分明还是乡下野丫头的做派,哪儿像个大家小姐的样子!

七皇子也被余岁岁这一出整得有些意外,他见余岁岁和他一同进了客栈,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哎呀,你怎么这么古板!还想不想见你的救命恩人啦!”

余岁岁急得下意识要去拉他,七皇子立时向后退避。

余岁岁也察觉不对,缩回了手,无奈地背到身后,像对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一般:“那你自己跟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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