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当两个最靠前的小厮,正因出价高低争吵地快要打起来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他们下意识回头,本想忽略,却见一个外表儒雅,眼神却犀利如钩的男人站在门口,那目光好似只要一对上,就被看了个无所遁形。

一时间,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

余璟扫视一圈外头站着的十几个公子,抬声道:“各位深情厚爱,在下心领了。”

“只是武馆刚刚开张,只有我一人教习,实在没有精力招收这么多人。”

这话合情合理,纨绔们再混账,也知道自己是来学武艺打架的,如果师父教不过来,那还学个屁啊。

“这样吧,你们分成三队,推出队中认为最厉害的人选。”

在场纨绔的头头刚好就三个,纨绔们自然要跟自己的头头分做一队。

队伍分好了,可推举人选时却又闹起来了。

余钊这队还好,余钊一向心狠手辣,身份又最尊贵,全票被推举为比赛人选。

可魏崇和潘林,平日里就是沾花惹草,巡街遛鸟,没搞过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队里的成员也大多跟他们身份差不多,因此居然都和别人平票了,于是又内讧了起来。

余璟实在头疼这帮没脑子的纨绔,只得道:“也罢,那就出两个人。”

说着看向余钊:“你也再找一人出来。”

余钊沉默了。

其实自打来到武馆,发现这里居然是余璟开的,余钊就后悔了。

他得罪过余岁岁,谁知道余璟会怎么对付他?可魏崇和潘林,还有自己身后那帮跟班都看着,他没办法拉下面子离开。

如今他正愁没机会脱身,自然不愿意争这个输赢。

于是余钊下巴一扬,一脸高傲:“不必,我一人足矣。”

这下又惹毛了魏崇和潘林,觉得余钊看不起他们,又对骂了起来。

魏崇和潘林,还有与他们平票的另外两人,都不想放弃学武的机会,而余钊又一门心思躲开余璟,三方吵翻了天,最终达成了一致——

打赌,谁输了就带着一队人都滚蛋,永远不能再来武馆。

余璟等得就是这个,他早已把这帮纨绔的心态摸地透透的。

刚刚从余岁岁那儿听来这三人的家族背景,余璟就决定,利用这三家彼此制约,到最后谁也别想进他忠勇武馆的门。

眼下鱼已经咬了钩,就看他怎么把他们送走了。

因为打了赌,那就是要万无一失,与魏崇和潘林平票的那两人不情不愿地,把机会让给了魏崇和潘林,认为他们平日里打架最狠。

可万万没想到,余璟比得可不是打架。

“各位,知道习武最先要练什么吗?”余璟看向余钊、魏崇和潘林。

魏崇讽刺一笑,好像觉得余璟在说废话:“自然是拳脚。”

“当然不是。”余璟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

魏崇脸上一青。

“是这儿。”余璟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没有脑子,再五大三粗的人,也能被一个瘦小的人打的屁滚尿流。”余璟盯着魏崇说。

“噗嗤。”潘林在一旁笑出声:“余师父说的正是,有些人呐不长脑子,被个黄毛丫头都能打趴下。”

余钊在旁边不屑。

魏崇和潘林的脑子真是半斤八两,如果潘林知道把魏崇打趴下的是余璟一手教出来的女儿,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魏崇气得脸都紫了,可也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请三位回答在下三个问题。”余璟道:“只要全部答对,便可以留下来。”

“第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们和另外一帮人起了冲突,双方实力差距不大,如果贸然动手,会两败俱伤,性命不保。”

“于是你们约定,双方各出三人,三局两胜,输赢自认。你们看出来,对方这三人武艺各有所长。一人善拳,力大无穷;一人善鞭,进攻退守;一人身姿矫健,难被近身,善攻敌不备。”

“恰好,你们也有三个和他们擅长的一模一样的手下。那么,你们要如何安排对局,才能最终赢下呢?”余璟将题目说完。

接着,拿出三张纸和三支毛笔:“三位便将答案各自写下吧。”

过了一会儿,三人都写好了。

余璟让他们各自亮出来,说给所有人听。

先是魏崇:“这算什么问题,会什么就跟会什么的打,打不死他也要累死他!”

“嘁,笑死人了。”潘林又是一阵嘲讽:“你怎么知道你能累死人家,而不是人家累死你呢?”

毕竟是将军府的公子,这道题暗藏兵法,潘林还是有信心的。

“让善鞭的去打善拳的,善鞭之人为远攻,对方再力大无穷,接近不了我方,也是白费。再让身姿矫健的去打善鞭的,他躲得快,能避开鞭子,再出其不意。最后让善拳的去打身姿矫健的,不管输赢,我都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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